忽然,旁邊傳來了腳步聲。
幾個穿著破爛草鞋,臉上一團烏漆嘛黑的大漢圍攏過來。
他們的身上散發出惡臭味,李氏嫌棄的捏著鼻子,別過頭:“臭死咧!”
“你們別再靠過來了,去幫我把那個車伕找來,我非得好好罵他一頓。”
說著,見那些身上髒兮兮的漢子仍未按照自己的話去做,李氏不由露出鄙夷之色。
抬手將一小顆銀錁子丟到地上,她不耐煩的道:“銀子都給了,你們還不快去辦事。”
銀錁子調到地上,與旁邊乾枯的泥草相比,極為刺眼。
狼狽的大漢們看見銀子,彷彿餓狼看見了綿羊,一個個迫不及待的撲過去。
“哼!”李氏厭惡的冷笑了一下,“銀子都拿了,快點去辦事!”
她抱著手臂,不耐煩的在一次催促。
“原來是真的。”
“這臭婆娘竟然那麼有錢?”
“老張那個趕車的沒騙我們!”
幾個大漢嘀嘀咕咕商量起來。
隨後他們看向李氏的目光就沒那麼淳樸了。
也許是女人的直覺,李氏忽然覺得有些不安的瑟縮了一下身子。
……
兩輛馬車正從永安縣前往荷花村的路上。
王逸軒獨自騎在馬背上,看著周圍熟悉的風光,心裡十分暢快。
回到熟悉的地方就是不一樣。
許硯書也弄來了一匹馬,瀟灑恣意的騎在上面,任是寒風也吹不凍少年人的朝氣。
他的目光不時瞥向前邊的一輛馬車,那上面有他殺父仇人的兒子。
這是報仇的好機會。
他心裡躍躍欲試。
昨日在縣裡歇息的時候,他偷偷跑出去買了一點砒霜。
經歷了那麼多,對於找信王報仇這件事,他已經失去了信心,只能對信王的至親下手。
楊寶柱現在癱瘓成了這樣,他要是暗中動手,沒有人會發現得了。
只不過要動手的話,得先支開馬車上的女人。
想了想,許硯書策馬來到另一輛馬車旁邊。
“姐姐!”
他輕呼了一聲。
車廂裡的許靜嫻聽到動靜,從小窗探出頭來,“書兒,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