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長生殿的門,信王對臨江王使了個眼色,旋即臨江王知趣的替他開口,吩咐眾人道:“大周黃曆,三七之數乃為小中大之吉,故而祭奠大行皇帝,需要三七二十一天。”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二十一天要連著過來給久安帝哭喪。
其實來之前眾人早都做好了功課,對於大周朝的國喪事宜,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王曲聽得很認真,這裡邊應該就他懂得比較少了。
散離之時,等候在外面的沈驥驅趕了馬車過來。
“大王子!”
“走吧!”王曲鑽進車廂裡,
馬車軲轆碾壓在雪地裡的聲音使他聽得入神。
楊寶柱剛才那一招,看似好像如同頑童戲耍般簡單幼稚,卻險些令他百口莫辯。
若是剛才皇后不出言阻止,他定會向信王請示,大肆搜找這塊紅布的製造者。
又或者,以久安帝在天之靈為藉口,找幾匹馬過來,令其辨別紅布的主人。
他身上還有一些能使馬匹受驚的藥粉,若場中只有倆人,那匹馬定會靠攏到楊寶柱身邊。
再不行就把懷裡的印章扔到楊寶柱身上,汙衊他盜取了珍貴的印章,轉移注意力。
對付楊寶柱的辦法很多,可是信王的態度總讓他有些分辨不開。
前邊信王還說,不會再強求三個兒子兄友弟恭,可一旦自己真的設下陷阱去害楊寶柱,只怕會使他心生隔閡。
這是如側妃與楊承文母子兩的一石二鳥之計,他不能上當,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們。
只是楊寶柱做出這樣的陷害之舉,他總得回敬一些東西,不然難消心中的惡氣。
掀起簾子,望了一眼街道上的雪景,王曲的目光閃了閃。
楊寶柱喜歡無中生有,那他就來個死無對證!也正好藉機試探一下信王的態度。
他掀開簾子,對著充當車伕的侍衛說道:“沈驥!待會兒你幫我去問問王爺,還有沒有一枚相似的印章,拿來給我玩玩!”
……
回了信王府,便是看到大大小小的禮盒延綿不斷的從外面搬進來。
王曲跟著管家稍微打聽了幾句,知道這是外面那些人祝賀信王成為下一任皇帝的。
都怕禮送得晚了,會令這位還未登基的新帝心生不悅。
不過他們找的藉口還是蠻不錯的,以慰藉久安帝逝世為名,將東西送到了信王府。
什麼南海玉珊瑚、西域琉璃珠之類的寶物數不勝數。
不過信王大概不缺這些東西,還不如送點有營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