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瞧見人齊了,王曲便請辭。
如側妃和楊承文投鼠忌器,連白日時發生的事兒都不敢告訴信王。
可這事定然是瞞不了的,信王哪怕裝病,也絕對安排好了眼線的。
他也用不著刻意和信王提起。
“且慢!方才你說寶柱中毒了?”信王卻是伸手攔住了他。
王曲莞爾,問道:“王爺信了?”
信王挑眉,反問他:“本王不該相信?”
“王爺既然信了,那就應該等御醫過來,讓御醫替小王爺診斷一二。我留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王曲直言道。
“你乃是道破此事的關鍵人物,怎能缺席?”
信王仍是不肯放行。
王曲心中不免好奇。
信王的目的一定沒這麼簡單,可任憑他絞盡腦汁,始終看不透對方的真正想法。
直到信王之前派出去的那個侍衛,將宮裡的御醫帶回來,原本漸漸平淡的氣氛,便又是一陣緊張。
如側妃揪緊了手帕。
“我使的是慢性毒藥,就算御醫來了,也看不出來!”她心裡自我安慰。
楊承文注意到自己母親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也是變了臉色。
“娘,你該不會早就給楊寶柱下毒了吧?”他走到如側妃身側,低聲道。
“……”
如側妃以一陣沉默來回復他,旋即便是略微顫抖。
“害死他有什麼用啊?”楊承文心中暗生悶氣。
母親對楊寶柱使毒,還不如對王曲使毒,後者對於自己的威脅更加大。
如側妃也是後悔不已,“娘也不知道王曲會是……唉,只希望你父王請來的御醫,可千萬不要看出來!”
楊承文原本埋怨她行事不周,如今見她揣揣不安,便又是一陣低聲安慰,“娘,你也別太擔心了,縱使御醫看出來,也不會有人知道,那毒是您下的。”
說到這兒,楊承文心中一動,閃過一個能使王曲百口莫辯的計劃,“娘你那裡還有這種毒藥嗎?”
他低低問了一聲。
如側妃暗暗觀察了信王一眼,見他的注意力都在王曲身上,方才略作頷首,聲音放得很輕:“還有一些!”
“趕緊叫人把那些藥藏到王麴院裡,父王定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楊承文說出了自己的計策。
這計謀看似簡單,可實用性卻高。
“等會兒若是御醫看出楊寶柱中毒的跡象,我們就建議父王曲搜查各處院子,這樣一來,我們不僅洗脫了嫌疑,還能使父王對王曲徹底失去信任。”
這母子二人嘀嘀咕咕的商量著。
屋內雖寬,如側妃母子離信王與王曲也有些距離,但他們二人的談話,還是令王曲注意到了。
尤其是楊承文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態,而如廁低頭沉思,皆沒有第一時間靠過來與信王談感情。
“又在琢磨什麼陰謀?”王曲皺眉。
信王猛的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不悅道:“你又在盤算什麼伎倆?”
“要搞花樣的人可不是我!”王曲微哂,“王爺就沒有發現如側妃與世子殿下的不對勁地方?”
他說話的聲音毫無收斂,一旁正在盤算著的如側妃母子,皆是身軀一震。
“王公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如側妃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