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曲危言聳聽,將楊寶柱嚇得幾欲半死之時,信王進來了。
“這裡還真是熱鬧!”
信王瞥了一眼周圍,那些被王曲帶來的將士,在他目光環視下,皆是低下了頭。
緊接著,就是齊齊抱拳:“王爺!”
信王對他們點了點頭,旋即目光轉移到王曲身上。
“王爺病好了?”王曲笑問。
信王乃是習武之人,這時代又沒有內力一說王曲不清楚,但光憑對方能從湖裡提起他和劉昭這一舉動,就不是常人能做得到的。
那時候他們穿著厚重衣服,泡在水裡之後,重量更是增加了許多。
信王那時候能單手提起,可見勁道十足。
這樣強壯的人,怎麼可能僅僅吹了下寒風,就病得不能見人。
連想到信王將印章交給自己,以及他對自己說過的話,王曲自然不難猜出。
信王裝病,目的就是為了讓秦王以及久安帝動手,除掉自己這個“梅妃之子”。
正因為這樣,他幾番大鬧,想逼迫信王“病好”。
如今看來,還是很有成效的。
白天時,他從兵部帶出十個士兵,其中五個被他派到了荒郊野外採摘草藥。
直到現在,那五個人還沒有回來見他。
想來,是叫信王截獲了。
信王對他能否識毒一事,早就有了猜測。此番恐怕是擔心他弄出什麼古怪東西,造成大亂子,才扣留了那五個士兵,以及他們採摘回來的藥草。
久等不到那些士兵回來,王曲便直奔楊寶柱所在的厚德院。
如側妃與楊承文皆被他哄騙,來不及細想就跑回去了,只剩一個楊寶柱,是用來試藥的。
“嘔……父王!快救救我!王曲要害我!”楊寶柱注意到信王進屋,便停止了埋著頭催吐的動作,轉而抬頭向信王求救。
“你給他吃了什麼?”信王瞧見楊寶柱死命摳著喉嚨,急著想要催吐的樣子,便皺了皺眉。
“莫非我還能害了他不成?”王曲哂笑,旋即看著楊寶柱,說道:“那只是清熱解毒的十全大補丸!”
“十全大補丸?!”楊寶柱臉上的焦急之色漸消,一副呆愣住的表情。
信王也是微微一頓,旋即將目光投視到王曲的身上。
“給你印章,不是讓你用來胡作非為的!”他皺眉道。
見他露出不悅的神色,明顯是對王曲的所作所為動氣了,楊寶柱眼珠子一轉,撲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哭訴:“父王!王曲剛才還說要毒死孩兒!”
信王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