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也看出了楊承文這個兒子的狀況有些不大對勁,便皺眉問道:“王曲此名,有何不妥?”
他藉著這事兒,將先前心底的那一絲不悅,透過臉上的神色發洩出來。
楊承文卻只當父王是因為自己質疑“王曲”這個名字,才動了怒火,不由額頭上冒了細汗。
只能硬著頭皮道:“承文只是覺得王兄這名字有些奇怪!”
信王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二柱卻是一笑,臉上回憶道:“在家裡時,堂哥說這字不錯,我便也就答應了將王二柱改名為王曲。”
他說的這些話頗有歧意。
信王皺了皺眉,卻始終想不起來是哪兒不對勁。高志遠卻是深深看了眼二柱。
這個表弟總想將話題轉移到他的堂兄王逸軒身上,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而楊承文這個世子爺,也總是對王逸軒有莫名其妙的好奇。
高志遠眉頭緊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我堂哥可神通廣大了。”二柱又是一副苦惱回憶的敲了敲腦袋:“我自小面黃肌瘦,外貌粗鄙……”
苦惱的回憶了一段,他換上一副感激的表情:“還好堂哥幫了我,給我服了幾味藥材。”
“哦?是何藥材,竟可以使人的面貌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信王好奇的問道。
高志遠和寶柱亦是驚訝。
二柱搖了搖頭,“堂哥做事,不能以常理去推測,他所拿出的東西,也大多是我前所未見的。”
他這樣說著,卻是讓信王有些不滿。
“真是胡鬧,這世上哪有什麼可以改變容貌的藥材!”信王瞪了他一眼。
見自己有些插不進話,寶柱急著表現,便說道:“二柱哥說的沒錯,逸軒大哥確實醫術高深————我聽說他在路上遇到抬棺的,竟是攔住了那出殯隊伍,將棺材開啟,也不知以何方法,將那死人救活了。”
自認親之後,自己和信王相處之時不像父子,反倒是王二柱,與信王站在一塊兒,莫名像一家人。
寶柱心裡有些不安,故而急著想在信王面前表現。
他將先前吃飯時,和楊承文談起過的事兒,又詳細說了。
信王和高志遠只覺得此事驚奇。
楊承文卻是一愣,心中暗暗揣摩:“楊承曲此人做起事來百無禁忌,面對父王也是毫無禮數。”
再看二柱面對信王之時,低著頭一副拘束的樣子。
楊承文的心裡忽然就有了定論。
楊承曲那樣一個性格張揚的人,敢當眾在世人面前以“情禮”二字,教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