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青梵理所當然的答道，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麼看來是有些誤會，此事老夫會通知仙殿，定會給木王一個滿意的交代。”
“有勞道友。”
“不敢。”
金袍仙王欠了欠身，又看了青梵一眼，而後轉身，慢慢消失在北方天空。
……
“這就走了？”
青梵有些意猶未盡的嘀咕道。
“不然還想怎樣？我過不去，他又過不來，兩個人就在這裡幹瞪眼？”
村長大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還是木叔面子大，三言兩語就把那家夥給打發走了。”
“活了這麼久，幾分薄面總是有的。”
老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而後又繼續說道：“你這次太魯莽了，雖說仙王之下能當你對手的沒有幾個，但畢竟還沒有跨過那一步，可別小瞧了我們這些老家夥。”
“木叔放心，我自有分寸。這次若非實力受到界碑壓制，那老匹夫還不一定能奈何得了我。”
“奈何不了你？”老者抬了抬眼皮，道，“那不過是太虛仙王一具分身，若他本尊親臨，你能不能逃回來還是兩說。”
“哼，人族與我們怎麼說都是同盟，難道他還真敢殺我不成？”
青梵磨了磨牙，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他有什麼不敢的，這些年發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者望著金袍仙王消失的方向，輕輕的嘆了口氣。
想起人族修仙界一些辛密，青梵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沉默片刻，他又望著清塘鎮方向，有些擔憂的說道：“我這次越界是因為小葉子，他現在就在西川，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放心吧。小葉子修為太弱，對太虛仙王沒什麼價值，只要我這老家夥還活著，仙殿不敢拿他怎麼樣，相反，他們還會以禮相待。”
老者頓了頓，又看了青衣男子一眼：“相比之下，你的處境可要比小葉子危險多了。為了將你留下，太虛不惜鋌而走險。好在這是第一次越界，他沒有時間多做準備，這才讓你鑽了個空子，下次……”
他盯著自己最得意的後輩，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沒有下次了，你若是出了意外，我們的村子將面臨滅頂之災。所以，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你私自越界，離開黑幕森林。”
青梵側過頭，躲開他的目光，眼中卻露出掙紮和痛苦。
老者看著他，也不知想起了什麼，蒼老的面孔也露出哀傷之色。他輕輕嘆了口氣，道：“當年那事，不是你的錯……
“踏上這條路，一切早已註定。要麼登臨絕頂，重開天地，要麼客死他鄉，屍骨無存……我們能護得了他們一時，但護不了一世，有些事情，或遲或早，他們都要自己去面對的。”
“……青梵明白。”
“好啦，我們回去吧。”
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道：“那小家夥機靈得恨，不會有事的，我們要相信他才是。”
“就一個木頭腦袋。哼，下次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青梵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他望著北方的天空，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