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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聲漸漸平息,火光慢慢暗淡,古老滄桑的西川大地又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不停在流血,疼痛入骨,卻無人敢哭喊出聲,只能像往常一般,默默忍受。
清塘鎮西北,郊外。
一個身穿灰色便服身材魁梧的大漢,牽著一匹古怪的黑色戰馬,靜靜矗立在某個寂靜荒涼的小山崗上。
大漢遙望著遠方,一動不動,整個人彷彿一尊石像。也不知過了過多久,他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冷峻的目光慢慢從遠方燃燒的天空收回。
取下腰間獸皮製成的酒囊,仰起頭狠狠地灌了一口,濃烈的酒香彌漫在四周,許多躲藏在附近的野獸只是輕輕聞了一口,便醉倒在地,昏迷不醒。
而他身邊那匹奇特的黑色戰馬,卻將頭湊了過來,有些陶醉的眯上腥紅的眼睛。
將酒囊放下,抹了抹沾著酒水的濃密胡須,稜角分明的面孔浮現一陣紅光,彷彿體內有團火焰在燃燒。不過很快,火光消失,他的臉色又恢複往日的黝黑和冰冷。
“仙王之下皆螻蟻,終生愚昧盡可棄,哼,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東西麼?”
大漢目光落在早已化為廢墟的小鎮,臉色有些難看。
忽然,他眼中寒芒一閃。地上搖曳的野草,空中飛舞的煙灰,四周徘徊的山風,霎時間都停頓下來,彷彿凝固在某個靜止的時空之中。
“統領大人真是好興致呀!您不在劍門關陪那些羽妖風花雪月,怎麼獨自跑到這荒郊野外喝悶酒了?”
一個輕柔的聲音打破四周的寂靜,聲音很好聽,帶著一絲磁性,卻讓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仙王現世,千年難得一見,賀某身在西川,又怎會錯過此等盛事?”
大漢緩緩轉身,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身體四周發出一聲聲裂帛般的輕響,似乎有有什麼東西被他這看似平凡的動作生生撕裂。
煙灰慢慢飄落,野草在風中搖擺著纖細的身姿,四周凝固的空間又再次恢複正常。
他目光落在身後,原本空空蕩蕩的草地,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相貌俊美的女子,她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留著一頭幹淨利落的銀白色短發,身上披著一件繡著金色花紋的白色長袍,白袍之下隱約可見黝黑的皮甲。
“仙緣城的沐新雨,你怎麼跑到我西川來了?”
大漢眼睛漸漸眯了起來,瞳孔深處露出一絲警惕和忌憚,刀削斧刻般的面孔表情卻沒有太多的變化。
女子拍了拍衣袍上若有似無的風霜和塵埃,笑道:“閑著無聊,四處走走。順便領略我人族西部領域大好河山,只是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還能遇到咱西川的大統領。”
“西川乃苦寒之地,沐姑娘怕是來錯地方了吧!”
“出來玩嘛,自然要走一條不同的路,看一些不同的風景。西川雖不比東海繁華,不如河丘靈秀,也不像龍原厚重,不過自有一番壯闊和豪邁,大人您說是吧?”
大漢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她,忽然神色一動,問道:“你是為那靈妖而來?”
“大人記性真好,總算想起來了。”
沐新雨抬了抬手,露出白袍下精美的黑色皮甲,淡淡的說道:“許多年前,我家大人在這小鎮附近種了一片桃樹林,不過聽說最近裡面進了老鼠,還偷了最珍貴的那顆桃子。這件事整個仙域鬧得沸沸揚揚。唉,我家那位大人又不在,我這做屬下的也沒辦法,只能犧牲下自己寶貴的假期,順道跑過來看看咯。”
“那沐姑娘看出什麼來了?”
“老鼠很兇殘,不僅摘走了桃子,連整顆桃樹都不放過……唉,這次我是來晚了,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我們守備隊窮,用不起空間傳送法陣呢?”
白袍女子自怨自艾的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她上上下下打量著身前這位穿著簡單,身份卻非同一般的大漢,似笑非笑的說道:“聽說老鼠偷偷溜出玉石關,如今已經進了星河峽谷,統領大人您這邊關守得也太隨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