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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出現的,已再不是奇怪的想法,而是真正的聲音,那種完全不屬於淩雲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著,把玉米粥的成分說得詳詳細細。淩雲怔怔地呆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
“不是我瘋了,肯定不是我瘋了,我怎麼可以瘋?”半晌後,淩雲甩了甩頭,喃喃自語著:“我還要好好地活下去,還要不辜負老師的期望,成為了不起的人物;還要實現孃的遺願,讓她能與爹合葬在一起……我不能瘋,我也不會瘋!”
一瞬間裡,少年的表情變得淩厲起來,他幾步來到床前,飛身躍了上去,盤膝打坐,按著老師教導的方法,開始了靜修。很快,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他慢慢沉浸在那靜謐的世界之中,體內的呼吸、肌肉的顫動,無一不被他清晰地感知。
就在這時,一種奇妙的異動,突然自他心髒的位置湧起,一驚之下,他差點就退出了靜修狀態。
牢記起老師教導的要訣,他穩穩地守住心中的一點清明,沉穩地呼吸吐納,任由體內一切異象自生自滅。
在這種安靜的狀態下,他感覺到那股異動在自己體內慢慢地移動著,那移動的路線毫無規律,就彷彿是一個來到陌生地方的遊客,正在四處亂轉,觀察地形一樣。這股異動,時而穿過胃腸,時而光臨背脊,突然間又來到體表,在他面板上游走。驚愕中,他強行定住心神,不讓自己亂了方寸。
沒過多久,那股異動便慢慢地停了下來,他也突然感覺到,有一股不知來自於哪裡,但在自己體內又無處不在的力量,隱隱地壓制住了那股異動,那股異動潛伏下來靜止了一會兒,便突然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體內那無處不在的力量,也跟著消失無蹤。
“線粒體的力量,在壓制原子海嗎?”一個念頭劃過他的腦海,隨即,他就被這由奇怪字眼組成的句子驚得脫離了靜修狀態,一下睜開了眼。
“線粒體?原子海?”他喃喃自語著,“那又是什麼?我的腦子是怎麼了,為什麼總會不自覺地冒出這種奇怪的想法?”
思索了半天,他還是排除了自己發瘋的可能,而將一切的詭異變化,推到了昨天那場昏迷中去。想起那陣奇怪的風,他不由皺起了眉,暗自猜測那到底是什麼。但以他小小年紀的見聞,自然不可能知道,而那種奇怪的想法,也突然從他腦海中消失,他再不能像早上一樣,輕易地突然想通腦海裡蹦出的奇怪字眼代表著什麼意思。
“等到晚上問問老師好了。”他甩了甩頭,暗想著:“老師是見多識廣的人,他一定知道那陣怪異的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又到底是怎麼了。”
想到這裡,他不再執著於尋找答案,跑到餐桌旁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早飯,收拾好廚房後,帶著一系列的木匠工具,和那輛未完成的紡車來到院子裡,認認真真地勞作起來。
這些年來,他們母子兩人相依為命,母親不會種地,就幹起織布製衣的活,從鄉親們手中換錢和糧食,而他,則跟著老木匠學了一手精湛的木工本領。現在母親不在人世,他就憑著自己那出色的木工活養活自己,倒也勉強混個飽暖。
不到中午,他就將那輛紡車完成,左看右看檢查了一番後,拿著紡車來到村中王老太的家裡,見淩雲過來,王老太的孫子立刻跑了過來,開心地張開手,去抱那紡車,嘴裡叫著:“太好了太好了,這下奶奶可要開心死了!淩雲哥,謝謝你啊!”
淩雲笑著將紡車交到那男孩手裡,這時王老太也從屋裡迎了出來,邊走邊說:“真是辛苦你了。”來到盡前,伸手將幾枚銅錢遞向淩雲:“好孩子,快收下。”
“不。”淩雲急忙向後退去,連連擺手:“王奶奶,我這是送您的,怎麼能收錢呢?您那紡車太破舊了,劈掉當燒柴吧。”他一邊說,一邊朝門邊走,把急著要將錢強塞到他手中的王老太落出老遠。
“這孩子,快站下啊!”王老太一邊追一邊喊,淩雲笑著搖了搖頭:“王奶奶,您就快收著吧。要是紡車哪兒壞了,找我說一聲,保管給您修好!”說完,一溜小跑出了王老太家的小院。
“王奶奶一個人帶著孫子過日子,夠苦的了,我怎麼能要她的錢呢?”一邊嘀咕著,淩雲一邊順著村中土路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走出沒多遠,忽然聽到一陣喝罵與哭泣的聲音,他一怔,停下聆聽了一陣,辯清方向後,急忙跑了過去。
在不遠處的一座小院裡,一個身穿稅吏服的壯漢,正揮舞著胳膊,口噴唾沫地大叫著:“今天你家再交不上人頭稅,幹脆我就把你們的人頭收了頂賬了事,也省得大爺我一趟趟這麼跑!”
院內,一個中年婦人跪倒在地上,哭得雙眼紅腫,顫聲哀求著:“老爺,求你可憐可憐吧,我一個寡婦帶著個丫頭過日子,實在是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