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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很密, 顧長奪花了一個時辰才轉到另一個山崖。山崖是直劈而下的,下面是水波粼粼的湖水。可是現在顧長奪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他覺得現在付嶼很危險, 他需要快點找到她。
此刻的付嶼在一處山崖下的山洞裡, 她受了很重的傷,現在身上幾乎每一處都疼。傷口還在不斷流血, 她的傷藥在逃脫的時候丟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仇家來,她不是殺手千面, 做不到冷血無情, 殺人的瞬間, 她的心是顫的。
手腳冰冷,她靠在石壁上,身上很冷。她覺得自己可能支援不了多久了。昨晚她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什麼, 可是她來不及分辨就已經條件反射,立刻滅火逃走。她實在是賭不起了,她還想見他,哪怕是最後一面。
洞裡有處在滴水, 她湊過去用手捧著喝了幾口。水很涼,可是她現在沒有吃的了。其實她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她祈禱自己能在那些人趕來之前逃出這裡。
惡狗一樣, 緊咬著她不放。
付嶼心裡很累,身體也很累。如果有下一次,不要再成為這樣的人了。她覺得自己原來的樣子也很好,可是怕不是回不去了。
她休息了一會兒, 意識有點模糊。她已經在林子裡待了三天了,這裡很大,她好藏身,可是吃的就不那麼規律了,力氣不夠。
孤軍奮戰,就算是孤膽英雄,也無法抵擋奔湧而來的敵人。
付嶼看著崎嶇不平的洞頂,哪怕是見他最後一面呢?
付嶼出去採了一些草藥,傷口暫時是被包紮上了。她身體很疲乏,想白天休息好晚上再走。她遠離人煙太久了,她需要熱水,需要柔軟舒服的床鋪。
她有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她靠著石壁一睡睡到中午。
外面陽光有些晃眼,從洞口望下去,湖水清澈的嚇人。她估量了一下距離,掉下去,就算摔不死,也可能淹死。可是,萬一有萬一呢?
林間風吹草動。
她嗅到了危險。
林子裡很安靜,她不確定昨晚那人是不是走了,如果沒走,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她的軟劍還在,可是她現在沒有體力能支撐她再打。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
付嶼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洞口被一個人擋住了。
來人疾步上前,付嶼登時一個空翻,來人的劍從她身下穿空而過,如果她再慢一秒,劍就已經穿過她胸膛。付嶼一個劈手,從腰上抽出軟劍,猛地纏住那人脖頸,一個手拽,那人脖子處的動脈被割斷,血水瞬間噴了付嶼一身。
付嶼沒有看他的眼睛,她看了太多,晚上會睡得很不安穩。
她擦了臉,立時轉身出去。來了一個,就會有第二個,她躲在這裡就是一個牢,只會讓別人甕中捉鼈。
付嶼很快進了林子,卻不想突然從空中跳出兩個人來,手中的劍直沖她過來,付嶼一個躲閃不及被刺破衣服,利刃劃破面板的痛感瞬間讓她清醒。她反手一甩扔出兩根毒針,兩個人瞬間倒地。
這是她最後的銀針了,如果再來,只能劍博。
她很快地穿行在叢林裡,視覺聽覺都放大到最大,努力感受著環境。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
人太多了,她不聽地轉換方向,對方再沒有發起明面的進攻,她卻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突然後悔。
他們在包圍她。
他們本來是一個很鬆散的圈子,此刻收緊了,她只能往山崖上逃。
他們要逼死她。
顧長奪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遠處的山崖上,衣衫破爛的付嶼站在山崖上,身後是一群手拿刀劍的人,竟然有五六十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