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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嶼轉眼看吳飛。吳飛沒有傷,他走到顧長奪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顧長奪眉毛皺起,臉色凝重了。
付嶼有些疑惑,楛呢?楛不是暗地裡保護她麼?怎麼沒有出來。難道是被黑衣人給埋伏了?還是有什麼原因不便出來?看柳三的傷勢,幾個黑衣人不像是盲目殺人,只怕今日全身而退,日後會反撲。
木七扯了一塊布,給付嶼擦臉。付嶼摸了摸自己耳朵,一手的泥。
她現在估計就是個大花臉,還滿身狼狽。
“主子你的傷口又裂開了!”木七低聲驚呼。付嶼看自己肩口,血透過衣服滲出來,付嶼苦笑了一聲:“我說呢,怪不得這麼疼。”
木七給她擦臉,手輕柔了好多。
遠處顧長奪和吳飛還在說什麼,付嶼一恍惚,覺得有些站不穩,天,山,怎麼都在晃呢?
付嶼暈過去了。
付嶼夢到了很多。
昏暗潮濕的地下室,付嶼在給一個小孩子擦臉。一個小孩子,八九歲,瘦得厲害。付嶼聽到自己說:“小灼,我們很快就回去了,等我們的父親打得了天下,我們就安全了。”
付嶼聽到小男孩說:“姐姐,我相信你。”
場景轉換,是一個大雜院,付嶼站在院裡,低頭站著,眼前坐著一個胖婦人,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肉都哆嗦著。婦人指著付嶼:“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吃我的喝我的,還要給我搗亂!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付嶼不吭聲。夢裡的女孩十一二歲的樣子,瘦瘦的,站成一條麻桿。
婦人一條胖腿踹了付嶼一腳,付嶼跌到地上,站起來,還打了個趔趄。
“我讓你狐媚,裝柔弱。不說話是吧?不說話是吧?!我讓你不說話!”婦人抄起手中的碟子朝付嶼砸過去,碟子裡的糕點翻飛,付嶼躲閃不及,被狠狠砸中額角!
血順著額角流下來,流到她眼裡,血汙了她半邊臉,付嶼捂著頭,額角很快地腫起來。她咬著牙,看著胖婦人,胖夫人哈哈大笑地指著她,似乎特別好笑似的,笑的停不下來:“我讓你個狗雜種偷我的東西!你就是條狗,下賤!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給我做工!腦袋打殘了吧?額角破了吧?以後看誰還敢要你!以後我一天給你造一道傷疤!讓你醜的嚇人!哈哈哈哈……”
場景又轉換,一個很大的祠堂裡,胖夫人倒在地上,臉上全是血,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付嶼提著刀,刀口滴血。她冷漠地站著,似乎胖婦人的死活與她無關。
胖夫人喉中嗬嗬有聲,卻說不出話。付嶼斬斷了她的脖子,她再也發不出豬叫一樣的吼聲。
付嶼提了刀紮到她胸口,一刀又一刀,魔怔了一樣,最後黎灼跑過來,抱住麻木插刀的付嶼:“姐!姐啊!你醒醒啊!我是小灼啊!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們走!我們可以走了!我們再也不過苦日子了!你醒一醒啊!”
付嶼哭了,嚎啕大哭,然後她就從夢裡醒過來了。
一睜眼,眼裡的淚掉出來,大顆大顆,沿著眼角滑進頭發。
“小灼……”付嶼喃喃,喉嚨痛得厲害。
顧長奪在一邊:“你醒了。”
付嶼眼中模糊了許久,終於認出是顧長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