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你可不能做傻事呀!小景……小景他不能沒有娘哇……”
“手!手手……疼疼疼……奶奶,我頭發!疼疼疼……哎呀,抽,抽筋了……”
葉鶯鶯只覺得那一瞬,背上又多了兩雙手,又是扯又是晃的,疼得她齜牙咧嘴!她這做點好事怎麼就這麼艱難呢?
好不容易,等大家都停歇了下來,葉鶯鶯的衣衫也都被扯得亂七八糟,後背還開了好大一個口子。
疲憊地端起那碗已經涼透的雜糧米飯,葉鶯鶯試探地送到了英子的嘴邊,後者乖乖地張開了嘴巴,吃了一口又一口。
葉婆子和小景瞧著英子吃完了這一大碗飯,激動地差點又要掉眼淚了。
英子這段日子不吃不喝,全靠葉玉泉強灌,現在主動吃了這麼多東西,可不就說明她想開了嘛!
“娘!”小景激動地撲進娘親懷裡。
英子緊緊抱著兒子,撫著他的頭發,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小景乖……都是娘不好,讓小景擔心了……”
“娘親最好了……小景最喜歡娘親了……”聽見娘親說話,小景能感覺到母親恢複了起來,這一個激動,也跟著落淚了。
葉鶯鶯在一旁瞧著,可是擔憂,再哭一場的話,她都怕劉氏爬過來打人了!於是趕忙拍了拍英子的肩膀,附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劉氏傷了腰的事情,然後擠了擠眼睛,道:“嫂子,以後咱們可要好好過日子。”
英子確實沒明白葉鶯鶯這句話的意思,當時只覺得她那小眼神兒意味深長,像是有什麼壞主意。
可緊接著,葉鶯鶯用行動來告訴英子,這好日子該如何過!
比如,英子做飯的時候,葉鶯鶯會過來幫忙,然後假裝不小心多放了點油,多放了點肉,還多放了點雜糧。英子看著心驚,可到底也不會像劉氏那般罵人,最多也就是惋惜。
不是說英子小氣,而是長期在劉氏的摳門教導下,也形成了十分節儉的意識,這炒個菜放幾滴油可是數著數兒的,多來一滴都覺得是浪費了。
葉鶯鶯可不管,她說這劉氏瞧不見,就要對自己好一點,飯桌上多吃一碗也不用擔心被罵了。
葉婆子和英子都有些膽怯,還勸說來著,可是看著小景都吃得這麼開心,還總抱著葉鶯鶯說“姑姑最好了,有姑姑在,我娘都能吃飽飯了”這樣的話時,她們便也覺得這些年過得日子實在是清苦極了。
當然了,葉鶯鶯要過的好日可不僅僅是這樣。縱使她們在廚房吃飽了,那還有個葉志才和劉氏呢。
所以,為了不讓劉氏發現可疑的地方,葉鶯鶯會事先盛出一小部分,要麼兌水做成雜糧粥,要麼夾點小青菜給兩個人送過去,表示咱們吃的還是跟以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