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八看了眼老夫人,道,“穆老夫人是想將此事過堂?本官並不介意,不過是有人求了本官,本官才不打算大張旗鼓罷了。”
“此事?何事?你們刑部三番五次來我寧昌伯府鬧事,說來抓人就抓人,說來審問就來審問,趙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把寧昌伯府的正廳當公堂了?”
葉八一甩袖,脾氣一上來,“老夫人應該慶幸本官將這裡當做公堂,若是老夫人執意,本官可以立刻帶走三夫人,去刑部大堂審問。”
“你敢。”
伯爺突然開口,倒是難得的有些發火,沖著老夫人道,“好了,婦人家家的,大呼小叫什麼?”
而此時,管事得了門房小廝的傳話,快步到正廳,“回稟伯爺、老夫人、三爺,趙大人,靜寧侯府侯爺與侯夫人以及世子爺來了。”
寧昌伯府的人同時詫異,這靜寧侯府的人來做什麼?雖然兩家是親家,不過三夫人那事,因為四姑娘進了一次刑部,親事有變,還在商議中,上次也是不歡而散。
三夫人卻偷偷打量了幾眼葉八,心裡沒來由的有些慌亂,不會是刑部真的查到了些什麼吧?
衣袖下,雙手指尖隱隱陷入肉中,迫使自己冷靜。
很快,在管事的帶領下,靜寧侯府的侯爺、侯夫人以及世子爺齊齊走了進來。
侯夫人進來便過去扶著三夫人,“我可憐的女兒,誰欺負你了?”
“娘。”三夫人雖然是當孃的人了,卻突然間一副小女人態,撲進侯夫人的懷中,嚶嚶哭起來,眼角卻偷偷在打探其他人。
剛巧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葉八的眼睛。
靜寧侯怒氣沖沖進來,看見葉八後,道,“趙大人,你將我們都叫來寧昌伯府,你想做什麼?”
他是到寧昌伯府門口,才遇上自家夫人和自己的兒子,一問才知道,他們都是被傳喚來的,刑部傳喚他們不去刑部,反而來寧昌伯府,靜寧侯很是氣憤,感覺自己被耍了。
見靜寧侯府的人都來了,葉八讓人在另一邊坐下,而在他們對面則剛巧是寧昌伯府一家人,好戲正式上演。
人都到齊了,葉八也不跟他們囉嗦,道:“有人到刑部報案,死者趙杞,三十五歲,怕是你們不知道這趙杞是誰吧,那本官用他另一個稱呼,趙大夫,也就是一直來寧昌伯府給三夫人請平安脈的趙大夫,此人於三月初一醜時至寅時被人殺死埋屍。趙大夫是在離開伯府之後遇害的,而在此之前他只給三夫人一人看診過。”
靜寧侯眉頭皺到一起,“你這話什麼意思?懷疑我女兒?就因為這大夫曾經給我女兒診過脈?荒謬,那這大夫看過的所有病人豈不是都有嫌疑?”
“不,本官的意思是,靜寧侯府世子有嫌疑。”
靜寧侯拍桌而起,“你再說一遍?誰有嫌疑?”
葉八看著靜寧侯府世子,面具下冷意森嚴,態度堅決,語氣快速,“二月二十八晚上子時,世子在什麼地方?”
靜寧侯府世子可不像靜寧侯,還給葉八面子,不屑道,“本世子憑什麼告訴你?你算什麼東西?”
面具下,葉八挑眉,“是因為你在寧昌伯府三夫人的房中,所以不敢說嗎?”
“趙珞你放肆。”靜寧侯府世子用呵斥聲掩飾慌亂。
“心虛了?所以才這麼大聲?”
“不,本世子有什麼好心虛的,我當然是在侯府睡覺了,子時不睡覺還能幹什麼。”
葉八繼續問道,“誰能證明?”
“我府上的人都可以證明。”
“你睡覺讓人圍觀的?”
“你胡說什麼,反正我院子裡的下人都可以證明。”
葉八繼續問道,“下人叫什麼名字?本官要當面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