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高伯逸假模假樣的離開鄴城,實際上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果不其然,高睿、高浚等人,被他一鍋端掉了。
事後他將高睿和高浚厚葬了,結結實實的做了一回“好人”。
畢竟,高睿不是高伯逸殺的,那是這廝在跟斛律光大軍戰鬥後被殺死的,沙場上刀劍無眼,吃了這碗飯,就別怪他人手狠。
而高浚,是被“潰兵”殺死的,就算是知情人,那也是皮景和帶人動的手,原因是他想投靠高伯逸。
所以高伯逸本人是無辜的。這就好比說,有的帥哥太帥,妹子都願意給錢倒貼讓他睡。這種情況,帥哥是無罪的,更何況他還沒睡妹子呢。
此次風波中,高伯逸成為了唯一的大贏家!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失去了一些東西,這真不是開玩笑。
斛律光徹底上了船,跟高伯逸深度利益捆綁。他已經沒有人可以投效,除非去投靠北周。以斛律家四處逢源的習慣來說,實際上斛律光是把路走窄了。
皮景和因為“守城不利”畢竟讓“潰兵”橫行鄴城,已經是死罪)成了鄴城守門的兵丁,被一擼到底。
這也是給高彾和高氏皇族一個不算“交代”的“交代”。至於何時會再次啟用他,高伯逸決定先跟皮景和說好,讓他冷淡出人們的視線之後,再來提拔。
以免造成的影響不好。
而楊愔因為高睿的事情,也失去了反抗高伯逸的資本,所以此番“遲到事件”中,他才沒有拼死抵抗。
至於高氏一族,他們是最大的輸家,連老本都輸掉了,什麼都沒剩下。
高浚的家眷,還有他的那些親信們的家眷,被高伯逸安置在一處閒置的宅院內,陸陸續續,有些親信的女眷們,被高伯逸拿去送人了,也就是送給他麾下那些還單身著的將領。
給他們暖暖床。
這裡住著的女人,也越來越少。
到了今日,居然就只剩下高浚的正室夫人陸氏一人了。連高浚的妾室,都被高伯逸送走了。
陸氏現在在這裡度日如年,雖然每天都有人送來東西,也有人打掃宅院,但她就是覺得害怕。
要說不怕,那是假的。
畢竟,以前還有人可以說話,而現在,則是孤零零的一人。
忽然,陸氏聽到了老舊門軸轉動牙酸的聲音。她連忙跑過去看,然後發現一男一女站在自己面前。
那男的是高伯逸,那位年輕女子……居然是高渙的原配夫人李氏!
兩人手牽著手,十分親密的樣子。陸氏不是什麼無知少女,她一看就知道,李氏只怕早就被高伯逸享用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女人眉眼間的那種嫵媚,是騙不了人的。
“去那邊的廂房等著,我有事跟陸氏聊聊。”
高伯逸一臉正經,卻下流的在李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後者對著高伯逸翻白眼,扭著細腰從陸氏面前走過,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進入不遠處的廂房,並帶上門。
“是在這裡談,還是那邊?”
高伯逸指了指頭頂上的太陽,又指了指院子裡的桃樹問道。
陸氏輕嘆一聲,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人,就是高伯逸。因為他們之前就發生過某些……嗯,陸氏不願意再去回憶的事情。
“去那邊談談吧。”
陸氏指了指靠近牆角的桃樹說道。
兩人緩緩的走過去,高伯逸看著低頭的陸氏,沉聲問道:“高浚或許不知道,但是你肯定知道的吧?當初若不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去勸誡先帝高洋),只怕高浚那時候就死了。
你也會被先帝賞賜給我。
結果,高浚就是這麼來報答恩人的麼?”
陸氏低著頭不敢看高伯逸。
過了很久,她才緩緩開口道:“我勸過的,他其實也是知道的。”
“但他依然做了,不是麼?勾結高睿,聯絡親信,準備在鄴城搞事,準備在我高某人背後捅刀,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