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孝珩,高長恭,你們先出去下,我有事要跟高舍人談談。”
高浟下了逐客令。
這次高浟帶著皇命而來,自然是比較強勢。高伯逸對著王峻打了個眼色,對方識趣的退出了書房。
哥不怕你,屏風後面我媳婦在盯著呢。
高伯逸心中暗想,隨即問道:“不知高侍中有什麼指教?”
“東河泊司,並非普通衙門。高伯逸,你所圖甚大啊!”
高浟語氣不善的說道。
他沒有詢問救災的事情怎麼樣了,因為那些毫無意義。只要看任城外一番繁榮景象,就知道眼前這位中書舍人“狗拿耗子”的活做得挺不錯。
但他高浟眼中容不得沙子!
朝廷裡面有些能吏,幹吏比如祖珽這樣的),憑藉自己出色的頭腦,利用不合理有漏洞的規則,大肆斂財。
偏偏貪了你還拿他沒辦法!
呵呵,齊州可是他高伯逸岳父的地盤,這廝想做什麼,簡直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在下可以圖什麼?高侍中,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高伯逸表面平靜的問道,內心早已慌的一比。
圖什麼?
高浟一愣,我他喵的怎麼知道你要圖什麼啊!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嚇死寶寶了!
高伯逸不動聲色舒了口氣。剛才只是高浟在詐唬,或者說直覺上感覺不妥。
“無農不穩,無工不富,無商不興,不知道侍中有名有聽說過這句話。”
這……
好像有點點道理。
高浟治理過地方,算是北齊數得上的賢王,稍微思索就知道高伯逸說的什麼意思。
不得不說,非常精煉。
能說出這種話來的人,不可能是傻子啊。
一方面高浟更佩服高伯逸的才幹,另一方面,又感覺此人有些離經叛道,或者叫野心勃勃。
朝廷的詔令沒到,他就敢擴建任城,以工代賑。
估計除了造反,這廝沒什麼不敢的。當然,這也是高浟願意單獨跟高伯逸談談的原因。
畢竟,這傢伙是高洋身邊的近臣啊,而且很受信任。如果沒有貪贓已經枉法了)的實據,那麼還是不要輕易拿下審問比較好。
“高舍人說得有道理,但是這跟你要設立東河泊司,擴建任城,擴建渡口有什麼關係呢?”
高浟沉聲問道。
斛律羨的三千宿衛軍就快到濟州了,就高伯逸手下這一千歪瓜裂棗,他才不擔心。
再說那些人也未必全聽這傢伙的。
“高侍中,我問你,每年黃河水患,國家是在賺錢,還是在賠錢。”
高伯逸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自然是賠錢的,而且……賠的都是大錢。”高浟面色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