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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升起一陣悲涼,曾經的擁有,都已經不屬於我,韶華易逝,沉澱積攢,我的朋友攢了黃金,我卻攢了一堆沙子。
我盯著窗戶外面,看著光禿禿,常青的樹木一株一株往後退,路燈一盞一盞隨夜深而更明亮,似乎知道了平平淡淡的涵義。
王瑩哪裡知道我的心思,說:我真懷孕了,你那個蟲子管用,我介紹出去啊,給你打廣告,說不定靠這個你可以成立一個公司,你成為大老闆!那就……
她只顧著說,全然忘記了或者還是沒在意松林也在車上,所以沒說完的時候大概意識到,便戛然而止了。
我笑著說:恭喜你們!
王瑩說:謝謝,我們到了!
這頓飯估計是我吃的最悲傷的一頓飯了。
開始是歡有笑,有酒有肉,有情有義。我還問王瑩馬大胖的訊息,王瑩說,她也不知道,馬大胖有什麼情況大多數不會和她說。我有些緊張,覺得昨天馬大胖突然離開,會不會有不可預料的事情存在。果不其然,吃到一半,突然闖進來五個穿著公安制服的人。
看到公安,最緊張的是松林,他把雙肩包偷偷地踢在飯桌下面。幾個人進來暴力地質問我們,說有人舉報,說我們在進行文物交易,接著不由分說,把門關上,出示了搜查證,開始搜查房間,搜查了一圈,沒有收獲,然後命令我們三個人站起來。
我看了看王瑩,她也是驚愕的表情,接連說著“沒有,沒有”,然後企圖打電話,被一個胖胖的公安把手機給奪走了。
有個人開始問松林:東西藏在哪裡了?
松林打了馬虎眼:什麼東西?
然而很明顯,他有些顫抖,這裡不是黃土高坡,如果在黃土高坡,松林不至於這麼慫,可是現在是江南。我也有點緊張,一下子心裡沒有主意,想著如果一會他們搜查不到金頭,這個事應該可以告一個段落了。
我看著松林,看著王瑩,看著這幾個似乎並不太強硬的人。然而終於有人強硬了,拍著桌子問東西在哪?
王瑩說: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嗎?
搶她手裡的胖子說:違法不違法,你說了不算。
松林不經意間看了一下桌子下面,被一個公安迅速捕捉到了,隨即立刻去桌子下面,把雙肩包一把薅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啟了。
金頭便被這群人看到了,看到後,又被放入揹包裡,一個人說:人贓並獲,證據確鑿。
於是抓我們三個走,他們五個人,一個人拿雙肩包,一個人抓一個,最後一個跟在後面,每個人手裡,都拿了一根不長不短的電棍。
出了雅間,但見院子裡幽暗森森,靜謐的一個人也沒有,突然有一個服務員,盯著我們看,嚇的也沒說話。走了一會,一個黑衣服的經理模樣的人過來,中氣不足地問我們誰結賬。
沒有人理他。
到了門口,來了很多保安,要求結賬。
領頭的公安示意王瑩去結賬,跟著王瑩的警察寸步不離去了大堂。我突然有想反抗的意思,看了看松林,松林也看著我,我倆的眼神堅定地交流了一下。我看著不遠處馬路上的車輛,這裡僻靜,車輛也不多,隔很久,才有一兩輛車迅若流星地經過。
我和松林猶豫,徘徊的時候,王瑩結完賬出來了,臉色一般,沒有大驚,沒有大喜,只是低著頭。我們三個人被裹挾著出了院子,門口的招牌,江南春色四個字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淫蕩。
門口有一輛車,不是警車,別克商務車。領頭人嘩啦一聲,劃開門,緩緩地抱著雙肩包,圍著車子走了一圈去了副駕駛室。最後一個人也上了車。押我們的三個人,突然飛快地蹦上車,車門很快關上,車子一溜煙跑了,快的像宇宙飛船。
這一系列動作來的太過突然,我們三個人在冷風中淩亂了,嗓子想喊,卻不知道喊什麼,只覺得通體冰涼,接著渾身抖動了。松林啊呀了一聲,吐出一個字“操”,便要去打車追,半天也沒有車。王瑩汪汪地哭了起來,蹲在地上。
我們知道,我們被耍了。
我腦海裡第一個想法,報警。摸摸口袋,手機還在,現在想想,剛才為什麼沒有沒收我的手機呢?手機點開,又突然覺得不能報警,報了警,我們就暴露了,這個東西哪裡來的?五個騙子沒抓住,我們先要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