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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胖端詳著金頭,看了很多分鐘,具體多久,我也沒有仔細去掐算,反正很久。看完他輕輕放在桌子上,抽煙,深呼吸。我端起來金頭,近距離看過去,這金頭並不大,沒有正常人那麼大,不然,人的肉腦袋一般六斤重,換成密度更大的金子,那不得很重很重了?估計閣老當時家裡也匆忙,看到老爺在面見皇上的途中死去,急著分財産,金銀首飾,元寶金條都折騰的差不多了,所以以小為大吧。
人頭有的,金頭都有。鼻子,眼睛,嘴巴,眉毛,耳朵,獨獨沒有頭發,脖子也很短,後腦勺有些扁。斷了的脖子,可以讓金頭豎立起來。脖子處還有一些不平整,可見當時的工匠想弄個大動脈血管,估計時間緊迫,沒有弄成。也許工匠眼睛乜斜,也未可知。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東西,感覺省級博物館的那些玩意,也不過那樣,相比金頭,甚至略顯寒酸。
馬大胖開口了,看著松林和我:你們計劃多少錢出手?
說實話,我和馬大胖並不熟。
我和他的一切,都源自於王瑩,他的秉性所有,我都一無所知,我相信王瑩,所以相信了他,這次王瑩沒有來,我心裡也沒底。王瑩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特別想王瑩。
我不時地看著門,希望突然有人敲門,是王瑩在外面喊:開門呀!
馬大胖問我們計劃多少錢出手,一下子把他自己拉到了和我們對立的一面,合同裡的甲方乙方,傾間立體起來。松林看著我,我笑了,道:你覺得值多少錢?
馬大胖道:我以前主要玩瓷器,素瓷釉瓷,青白黑,都玩,放在家裡,特別典雅。這個金頭,還是閣老的,我看著是好東西,可是說不出價格。這樣,你們說個價,我今天回去,再問一個我的朋友,他玩的品種多。我是真心喜歡這個金頭,如果可以,明天交錢交貨。你們覺得呢?
松林畢竟交易過多次,談到價格,他得心應手了,脫口而出:兩百萬!
馬大胖聽了,額頭上暗暗皺了一下,彷彿一汪死水,有了沉重的漣漪,道:兩百萬,兩百萬,行吧,我回去,找我的朋友,明天給你打電話,中凱,今天不陪你們吃飯了,你們點東西,我去結賬,你們慢慢吃。
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又不知道哪裡不對,也沒有點菜。
馬大胖便說:我給你們點,我結賬了哈,你們慢慢吃,吃完回去休息。
說完,馬大胖就出去了,彷彿雅間裡有什麼不祥之物似的。
馬大胖一離開,松林頓時湊了過來,問我這是什麼意思?心裡咋這麼空虛呢?
我其實也不知道,但是也心裡怪怪的。
也許馬大胖真心喜歡這個閣老金頭,迫切想得到,便茶飯不思,早點去找朋友商量了吧。
馬大胖臨走,丟下那盒剛開封的黃鶴樓。我和松林慢慢抽煙,各自想事,沒說話。呆了一會,松林趕緊把金頭包起來,放在凳子隱蔽的紫色柔軟的絲裡。
不多時,服務員推門進來,給我們上了三個菜,胡蘿蔔牛肉,幹鍋茶樹菇,臘肉菜薹,另外米飯兩碗,王老吉兩罐。
這個馬大胖,倒也細心。
我們倆便開始吃飯,吃的並不開心。松林突然問我,會不會馬大胖去想歪門邪道了?
我說:什麼歪門邪道?
松林說:我也不知道。
又說:辣死我了,這個牛肉!
我們勉強吃完了,還剩了很多菜。
松林看著覺得可惜,放下筷子的手又把筷子拿了起來,朝著牛肉去夾,然後在一杯清水裡過一遍,最後送入口中。
問我:中凱,你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