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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江南,我思緒紛飛,不光想著和馬大胖如何交易金頭,我還想去看一下我的前妻和我的可愛的女兒。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看她們,自從上次匆匆一瞥,內心格外想念,他們應該都很好,不是應該,如果有命令的權利,我要把應該換成必須。
早上七點多,天漸漸地明亮起來,火車上的人開始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車窗外面,有的人去廁所旁邊窄窄的水龍頭處刷牙洗臉,車廂裡一股清新的牙膏味。列車員也行了,一邊走,一邊盯著乘客看,然後大聲喊:要去廁所的趕緊去了啊,一會過大橋,廁所關門。沒有人響應,只有乍醒的呆滯的眼神,包括我的,包括徹夜未眠的松林的。
下車之後,我們隨著人流往外走。雖然不是旺季,但是火車站的人還是嗚哇哇一片,開著電動車的民警驕傲地在慢慢轉圈巡邏,他們也度過了一個“熱鬧”的春節。
我和松林在路邊打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司機停了車,頭顱側過駕駛室,到了副駕駛,用不耐煩的語氣說:跟你說哈子,不打表哈,過年,某得法,你們哪裡克?
我說:到南京路吧,多少錢?
司機說:那遠,八十!
松林拉著我,說:太貴了!
我說:先上車。
上了車,我臨時決定改變路線了,到我熟悉的地方去,便說去丁字橋。
司機說:你這人……三十啊,確定了吧?
我說:確定。
很快就到了,付錢下車,一陣寒意。
松林緊緊抱著尼龍袋子,跟著我走,看到一家早餐店,松林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我們便坐下來,熱幹面,蛋酒,面窩,全點了,我是真的餓了,狼吞虎嚥,一掃而光,聽著嘈雜的本地話,倒也有幾分親切。付了飯錢,我們繼續走,松林說他沒吃飽。見路邊有賣油條的,松林說:稱一斤。
炸油條的沒聽明白,我說:五根。
松林嘟囔說:按根賣,一塊錢一根?太會賺錢了,咱們那五塊錢一斤,有七八根。
我不知道怎麼說,大概人都有這樣的情緒,喜歡拿現在的事和自己的曾經來做一番對比,以便對新事物的強勢插入有個合適的階梯可以登踏。我們行不多久,便看到一個不酸楚也不豪華的酒店,酒店名字曰:晶輝大酒店。
兩百塊的房費,並不貴。可是對於捉襟見肘的我來說,也不便宜。進了房間,松林把尼龍袋子輕輕擱在桌子上,舒展了全身,躺在白色如雪的床單上,那放鬆的姿態,彷彿貓咪看到了太陽。
我把油條也放了,同樣躺在床上,躺了一下,起來抽煙,然後給王瑩打電話,打不通,發資訊,她說下午到。我們便放了心。
我有個事憋在心裡很久了,這個時候,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也沒有竊聽器,便問松林:金頭計劃多少錢出手?
松林聽到我的問題,鯉魚打滾,站了起來,說:你覺得多少錢合適?
我說:我哪知道?
松林笑了,說:我在家用秤秤過了,金頭重量都有二斤三兩,你算一算,加上造型,看看多少錢出手合算。
我算一算?突然我就矇住了,一斤五百克,二斤三兩就是一千一百五十克,現在金價多少錢,我不知道,按照三百算吧。
我拿起手機,開啟計算機,算出了345000這個數字。我仔細看了,是三十四萬五千,便想,大概可以賣五十萬吧?
松林看著我,我說: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