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醫院的綠化帶。
我隨後往大樹後面跑去。大樹後面是一個小樹林,樹木並不茂盛,只是稀稀疏疏地種著一些小樹。穿過小樹林後面是鐵做的圍欄,圍欄外是一些屋子。我在小樹林附近找了好一會也找不到肥寶。
現在不知道剛才看到的女人身影是人還是鬼,暫時用那東西來代替。肥寶的消失應該跟那東西有關係。肥寶是被那東西抓走了嗎?到底是什麼力量能把一百多公斤、天天健身、身手了得的肥寶制服了?如果那東西是一個人的話,一個弱女子肯定製服不了肥寶,除非偷襲,並且一擊就把肥寶放倒!但這一般是不可能,因為肥寶的警覺性很高,不會被輕易偷襲。如果那東西不是人,是鬼的話,就另當別論。我被黨和國家訓練出的無神論又開始動搖了。
在附近都找不到肥寶,於是我爬出圍牆在醫院外面尋找。醫院附近是以住宅區為主,所以這裡的商鋪不是特別多,晚上逛街的人很少。這裡是廣州的老式住宅區,是老廣州的代表。這裡既不像我住的城中村那樣地大物博人煙少,也不像繁華的市區立著幾十層高的現代建築。這裡密密麻麻地建著十層八層高的老式住宅。這些住宅的樓齡比較大,一般都有二三十年曆史,有些還有四五十年了。這些房子一般都黃黑黃黑的,有一兩個地方由於油跡或者滲水變成黑色一塊。有些牆身有一條一條的裂痕,有搖搖欲墜的感覺。
在電視劇裡,這種殘舊的老城區裡最容易撞鬼,他老闆的,怎麼又給我遇上了。
我在大街上走著,現在快晚上十點了,街上行人不多,只是偶然經過一兩個。這時我想起肥寶有帶電話,我拿起手機撥打肥寶的電話。
電話裡頭傳來的是一把熟悉的女人聲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我驚訝地說,“剛才我還看到肥寶開啟手機閃光燈在尋找那東西,怎麼現在關機了?活見鬼了?”
我再打了幾次,電話裡頭還是傳來關機的錄音。
“真的出事了嗎?”我不知所措地在附近到處走。
這裡太大了,而且都是巷子和路口,要怎麼找?
突然,我看到前方路口處有一個女人的身影,身材跟剛才在樹下看著我們的那東西差不多。我脊背一涼,肥寶沒找到的東西,居然讓我給遇上了。
附近的街燈雖然比我村子的要亮很多,但那東西離我有一百多米遠,而且那附近種著密密麻麻的榕樹,所以我只看到一個女人的輪廓站在榕樹的陰影下,看不清那女人的面目。但這已經相當嚇人了。
那東西慢慢地向右移動。我正躊躇著要不要追上去。因為以我的戰鬥力和膽量,我覺得掌控不了那種隨時會竄出恐怖東西的場面。但我和肥寶跳窗的原因就是要搞清楚那東西是人是鬼,它跟著我們幹什麼?而肥寶現在去向不明,我是不是應該要做點什麼呢?
正在我猶豫之際,那東西已經進入了右邊的巷子,消失在我眼前。時間不能再讓我猶豫了,如果再等下去它可能就此消失了。最後我決定追過去看個究竟。我拔腿就跑,跑到剛才那東西消失的路口前,這條路不長,但到了盡頭就轉左。現在看不到那東西,估計已經走進去了。
我在路口猶豫了一下,因為巷子裡比較狹窄,而且沒有路燈,雖然樓上的住戶亮著燈,但不能照亮下面的路。最後我只能開啟手機閃光燈大著膽子走進去。
路本來就窄,但兩邊還放著不少雜物,有木板、報廢的單車、破舊的玩具,連紅磚都有一堆,所以我沒有跑,只能小心翼翼地面一步一步走過去。
我走到巷子的拐彎處,轉左後也是一條短短的小路,小路盡頭需要拐右。我一直小心地沿著巷子走。我警惕著四周,做好隨時會有恐怖東西撲面而來的準備。不管三七二十一,有東西撲過來我就隨手抄起地上的木板或者紅磚拍過去。
在巷子裡兜兜轉轉後,駭人的一幕出現了。原以為巷子會繞到外面的大路去,但前面一堵三四米高的牆擋住了去路。
“那東西呢?”我驚訝地說,“我明明看到它轉進來,這裡雖然轉了幾次彎,但只有一條路,沒有任何的岔路!前面這堵高牆,正常人應該爬不過去。難道活見鬼了?”
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中還有一個更恐怖的猜測。如果那東西不是越過了這一般人不可能越過的高牆,那它肯定還在附近,有可能就躲在雜物後面窺視著我。
我額頭冒著冷汗。試想一下,晚上在一條黑暗巷子的深處,你打著手機閃光燈站在一堵高牆前面,背後放滿了雜物,而雜物後面有可能躲著一個可怕的東西,那東西在後面窺視著你,這種場景會有多可怕!
我正慢慢地轉過身,“啪”的一下響聲從右後方傳來,我立刻停止了轉身,心裡狂跳,那裡肯定有東西。我正不知所措,也不敢回頭看,但等了好一會兒,身後沒有了動靜。這種安靜的等待更讓人害怕。我倒覺得那東西直接向我衝過來會痛快一些,至少我知道有東西存在。但是現在只聽到一下聲音,不知道身後的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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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咬緊牙關,一個勁地轉過身來,用閃光燈照向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那裡放著一堆殘舊的木頭,木頭後面好像有東西。
“啪”,又來了一聲,這是木頭掉落的聲音,木頭後面的東西撞倒了一塊木板。我連忙用閃光燈照過去,一個黑影迅速從木頭堆後面竄出來。
“啊!”我驚訝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