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女可許了人家?
腦中突兀的心思讓沈靜安一愣,自己不是隻想報恩麼,怎麼起了這心思?隨後似是想起什麼,不由得悵然一笑,如此女子世間又有誰能不傾心呢?
可我已近而立之年,都快可以當她父親了,她又豈會看上我?自己真是魔障了啊!
可若就此放棄,他又覺得不服氣。
此女如若沒許人家,以他的身份地位,想必普通的官宦人家也會同意的吧……
“是,大人。”駕駛馬車的侍衛正快馬加鞭。
過了會兒,靜下心思,沈靜安才開口繼續詢問。“楊大人可說,德忠侯府與林相府此次內鬥是為何?”
“聽說,歸寧侯府的主母林氏將自家侄女送給兒子當外室,那外室竟然不知廉恥,拖兒帶女找上門來,將謝家女氣得差點小產,而那林氏又是林相的嫡女,所以也是林相教女無方。還有就是謝大小姐在花朝節被害一事,所以兩家現在才鬧得不可開交。”侍衛提起林相府做的邋遢事,還覺得憤憤不平,很是噁心的模樣。
“那謝大小姐受害是為何?德忠侯府一向與林相府同仇敵愾,又怎會在林府害謝大小姐。”沈靜安蹙眉深思。
“還不是林府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那花朝節是林府特意讓林貴妃求下來的,鳳主之位爭不過楊大公子,所以對於凰主之位勢在必得。偏偏那林大小姐才藝比不上謝小姐,所以只能暗箱操作,得了那凰主之位,林大小姐覺得謝小姐搶她風頭,便設計讓人推謝小姐掉落池塘,到現在謝小姐還昏迷不醒躺在床上呢。您說,誰人不知德忠侯府一向寵愛女兒,兩代人總共才三個女兒,這就被林府害了兩個,謝府能不鬧嗎?”
沈靜安聽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謝大小姐與林大小姐情同姐妹,怎麼會在她及笄之日,搶她風頭?”
“誰知道呢?這些深閨女子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侍衛嗤笑一聲。
皆是閨閣女子,那人卻是不同……腦中閃過那抹清靈絕美的身影,沈靜安搖搖頭,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車外的侍衛聽到裡面沒了動靜,扁扁嘴,吞下滿肚子的抱怨之詞,繼續趕路。
到達京城時,已是三日後,這還是日夜不停的結果,沈靜安沒做休息,直接去了楊大學士府。
“老師,情況如何?”
楊大學士已經年近半百,精神卻是很好,正坐在書桌前,思考著侍衛剛傳來的訊息,看到風塵僕僕的學生,皺眉道“子瑜,帶你老師先去梳洗。”
楊子瑜長得玉樹臨風,此翩翩佳公子無奈的對沈靜安一笑“老師,你還是聽祖父的吧。”
沈靜安無法,只能去偏房沐浴更衣梳洗片刻,楊府一直準備著沈靜安的房間,衣服也準備了數套,隨意的吃了一點糕點,又匆匆趕回書房。
“善元,你看看這些信。”
沈靜安接過信,細細閱讀,神情越加凝重。“不出我所料,謝府是故意與林相府決裂的。”
楊大學士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懶散的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兩家打的什麼鬼主意。今日朝堂上,謝侯爺不停的揭林相的老底,惹得皇上大怒,還是大皇子從中調節,皇帝還沒有責罰兩人。”
“老師,會不會這兩家故意做戲給我們看,想讓我們卸下防備?”楊子瑜思索道。
“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幾日,我在路上也聽聞了不少,謝家倒像是來真的。”沈靜安要看得細得多“此事無論真假,我們都不要參與,讓下面那些人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