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孽緣？”凌霜鬆開瀝川，靠著山壁坐下。
他和她連見面都是奢侈，曲雷厲和她的孩子都滿山跑了。
用現代的話就是，一個是單身狗，一個孩子都打醬油了。
也不怪凌霜心生感慨。
瀝川不懂“孽緣”是什麼意思，問道：“你和我爹孃認識嗎？”
“不認識。”凌霜道：“你爹是邊境的將軍，知道他名字的人不止我一個。”
瀝川道：“嗯，大家都知道我父親的名字。”
凌霜道：“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你得保守秘密，你爹武功那麼好，讓他知道你學別人的功夫，肯定饒不了你。”
瀝川用力點頭：“我們拉鉤鉤。”
凌霜看著小男孩伸出的小手指，笑了笑，也伸出了小手指。
拉鉤拜師的，他怕是頭一個吧。
黃昏時分，穿著“乞丐裝”的瀝川走到軍營外的牆壁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翻牆進去了。
他做賊般地往家裡跑，偏生那一身衣服太惹眼，路上遇到計程車兵都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少爺，今天跟將軍學連刀劍啊？”
“少爺，你跟人打架了嗎？”
“少爺，你又被綁架了？”
瀝川惜字如金的應付了他們，回到將軍院，觀察了許久，在院子裡沒人時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房間，一抬頭，卻見孃親坐在屋子裡，嚇得瀝川原地跳了起來。
“娘？”
白珊珊也吃了已經，立即站起身走到瀝川面前，摸摸他的身體，“你幹嘛去了？身上的衣服怎麼弄的？”
“我……出去玩了。“瀝川低著腦袋道。
白珊珊拉著瀝川走到床邊，三兩下把他扒乾淨了，微惱道：“自己去床上窩著。”
瀝川老老實實地爬到床上，蓋好被子。
白珊珊走出房門，叫紅梅去燒洗澡水，然後回到床邊開始盤問兒子。
“今天去哪兒了？中午也不回來吃飯。娘到訓練場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你是不是又去民營玩了？”白珊珊板著臉問道。
瀝川“嗯”了聲，道：“去民營區有小孩子，我去找他們玩了。”
“衣服怎麼回事？”白珊珊問。
瀝川弱弱地道：“用刀劃爛了。”
白珊珊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在瀝川耳朵上揪了一把。
“讓你爹知道，又要打你板子。”白珊珊道。
瀝川連連痛呼，抱著孃親的胳膊道：“求求娘不要告訴父親，川兒屁股還沒好，再打要爛了。”
“你還知道你屁股沒好，要不是看在你屁股有傷，老孃親自打你板子信不信？”白珊珊恐嚇道。
瀝川點頭道：“信！”
“娘，你不會告訴父親的是不是？”瀝川充滿希望的看著孃親。
孃親沉著臉應了聲。
瀝川開心地爬起來在孃親臉上“吧唧”了一口，撲到娘溫暖柔軟的懷抱：“孃親最好了，川兒最喜歡孃親。”
白珊珊的心頓時就軟得化開了，問道：“你更喜歡孃親，還是更喜歡小爹爹？”
“唔……”瀝川沉吟了好一會兒，揹著良心道：“更喜歡孃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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