瀝川撲了個空，看見對方像風箏一樣飛走，嘴巴緩緩張開，粉雕玉琢的小臉呆滯住了。
“鏘！”的一聲，凌霜在空中抽出了佩劍，腳尖再次落在雪地，手持長劍向前攻來。
瀝川立馬準備好抵擋對方的劍式。
凌霜手腕一轉，手中的劍化作無形，普通人別說看到劍聖，甚至連劍影也難以捕捉。
瀝川完美繼承了父親的優良根基，能清楚的看到凌霜的劍，也更瞭解這招有多厲害。
他視線跟得上，但是身體反應慢了許多，看著劍朝自己左肩襲來，他急忙用匕首擋。
肩上一涼，衣服已經破了。
劍刺向了他的右肩，他再擋。
衣服又破了，露出藕白色的一線肌膚。
茅草屋那邊，白家一家子只看到瀝川拿著匕首胡亂揮舞，凌霜的劍他們根本看不見，漸漸的，瀝川身上華麗的衣裳爛成了一條條，變成了穿著乞丐裝的瀝川在胡亂舞刀。
瀝川一邊抵擋，一邊後退，後腳跟被石頭絆住，再一次後退，瀝川就一屁股摔倒了。
凌霜的劍尖抵在瀝川胸膛，笑道：“你輸了。”
說完，凌霜就覺得自己太幼稚了，竟然跟一個小孩子較真。
放在昨天，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來。
不過，感覺挺好的。
瀝川崇拜地看著凌霜，道：“你好厲害！跟我父親一樣厲害！”
凌霜收起劍，彎腰對瀝川伸出手。
瀝川拉著他的手爬了起來。
白家一家子見他們打完了，紛紛跑過來。
凌霜還沒收回拉瀝川的手，順勢摟住他的腰，腳下一用力，施展輕功朝林子裡飛去。
“咱們換個地方說話，那些人太討厭了。”凌霜道。
瀝川興奮地點頭。
夾著雪花的寒風從瀝川破爛衣裳裡吹進去，凌霜都能感覺到小孩身上直灌風，但是小孩身上的溫度意外的暖。
他可以肯定，這個小孩是萬中無一的習武苗子，體質非凡。
凌霜在一處背風的山壁下停下，把瀝川放了下來。
“你不怕我害你嗎？”凌霜笑著問。
瀝川搖頭：“那些討厭的人欺負你，你沒有傷害他們，說明你不是壞人。就算你要傷害我，我也跑不掉，沒必要害怕。”
“好！我很欣賞你。有興趣做我徒弟嗎？”凌霜問道。
瀝川點頭如搗鼓：“願意願意！川兒願意！”
“你叫川兒？”凌霜問。
“我叫曲瀝川，今年三歲，習武半年了。”很多人問瀝川學了多久武藝，這段話瀝川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張口就是一整串。
凌霜臉色微變：“你姓曲？你爹叫什麼？”
瀝川猶豫了一會兒，看著凌霜的臉色說道：“我爹叫曲雷厲。”
爹孃從小跟他說，如果在外面，不能隨便暴露身份，因為父親身份貴重，會讓他有危險。
說完，瀝川心情忐忑。
凌霜蹲下身，抓住他的雙肩，仔細瞧著瀝川的臉蛋，問道：“你娘叫什麼？”
“我娘叫白珊珊。”瀝川老老實實地回答。
凌霜看著瀝川的臉怔愣許久，突然苦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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