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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關的易主點燃了這場西岐和成湯之戰的導火索,但誰又能想到,在短短不到五天的時間裡,這座被建立在第一線也是最堅固的一座雄關,竟然兩度易手,在這座雄關之上,當黃飛虎帶兵進駐汜水關之後,只剩下不到四萬人。
昨夜那場混戰,雖然姬發準備不及,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進去,除了姬發帶來的一萬人之外,也有其他汜水關守軍選擇站在西岐這邊,一場混戰,不但將姬發帶來的武將都賠了進去,汜水關的兵馬也折損了大半。
如果從整個大局上來看,西岐只是損失了一萬,而卓傲這邊卻生生丟掉了四萬多人的性命,看起來,這樣算下來,還是成湯吃了些虧。
不過很多時候,戰爭不能以這樣明確的方式來伎倆,汜水關的兵馬,本來有九成是在裁軍範圍之列,這些人在戰爭打響的那一刻,說穿了,其實就是韓榮的私兵,對成湯歸屬感不強,韓榮更是因為裁軍的問題,對朝歌心生怨恨。
如果沒有韓榮反叛的戲碼,也許如今朝歌和西岐還在扯皮,兩邊的軍隊也都在汜水關大眼瞪小眼,世界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可惜,這些也都只是如果,韓榮反叛了,在汜水關一失一得之間,把自己一條小命兒給玩兒沒了,汜水關兵力雖然大減,但經過一夜混戰,已經不大可能再投入西岐的懷抱,就算姬發願意收留,這些人也不敢去,也變相的讓卓傲多了四萬‘忠心耿耿’計程車兵。
而姬發這邊,西岐第一虎將南宮適沒了,跟隨姬發進入汜水關的武將,只逃出一個武吉,當然,如果將韓世忠也算進去的話,是兩個。
最重要的是,韓榮被殺不管姬發多麼努力的去黑韓榮,但在朝歌的大力宣傳下,成了一個很好的反面教材,至少以後就算有人想倒戈,也不可能跟韓榮一樣倒戈的那麼幹脆。
當姬發逃回西岐的時候,也只能滿面愁容的張榜招賢,西岐的武將被人一鍋端了,到如今,手中除了韓世忠之外,竟然無人可用,只能在民間徵兆賢士了。
當姜子牙從昆侖趕回來的時候,遇到的正是這樣一副場面,看著苦笑的姬發,姜子牙也只能跟著苦笑,並向姬發請罪,汜水關之事,是他顧慮不周,沒能提前看出韓榮的問題,以至於汜水關易主,武王落難。
事實究竟如何,大家心照不宣,不過這個態度必須做出來,說明姜子牙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一些韓榮的不對,只是沒想到對方會趁他不在選擇發難,致使武王落難。
是在無形中向自己表示他的存在感嗎?
姬發看了看身邊一言不發的韓世忠,對於這個新收的武將十分滿意,能打,話少,絕對服從,無疑是最理想的屬下,當然,如果想要姜子牙這種聰明有手腕的部下,如果不能在智力上壓服對方,就必須忍耐對方許多自主的做法,這一點,姬發以前做的很好,但隨著汜水關之敗,卻讓姬發心中多了一些心思,不是排斥姜子牙,而是覺得姜子牙在自己這裡的重要性似乎已經隱隱超過他了。
如果能夠再出現一個可以制衡姜子牙的人,那就更完美了。
只可惜,姬發自己也知道這樣的人物,天底下不可能有太多,就算有,也是可遇不可求的,能夠遇到一個姜尚,已經是他們家的幸運了,再來一個,姬發不敢想。
戰爭既然已經放響了第一炮,之前的種種顧慮也就失去了作用,這種情況下,成湯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黃飛虎直接提領大軍出關,在岐山下立下營寨,仍舊是餘化打先鋒,徑直來到西岐城外叫陣。
“大王,末將去教訓他。”韓世忠興致勃勃的看著餘化,他已經暗中接到命令,為了獲取姬發的信任,他可以殺幾個成湯將士,不過必須懂得藏拙,也就是說,韓世忠必須收斂自己的道果氣息,這西岐城外,日後可是神仙戰場,若一不小心洩露了道果氣息,恐怕會令那些神仙生疑。
“不可。”姬發皺了皺眉道:“那餘化坐下火眼金睛獸十分厲害,尋常戰馬在其面前根本沒有絲毫鬥志,十分吃虧。”
連西岐第一猛將南宮適在餘化那裡都沒能撐過三個回合,就被那火眼金睛獸踩死,韓世忠怎會是對手。
“那末將就與之步戰!”韓世忠怒道,他在這裡扮演的是一個莽撞好戰的將領,而非統帥。
“韓將軍且去,若失手,自會有人救你。”姜子牙微笑著贊同道。
“救我?”韓世忠哼哼了兩聲,也不答話,提起了長槍就往城外走去。
“相父,韓將軍如何是那餘化的對手?”姬發皺眉看向姜子牙,送死也沒這麼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