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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黃飛虎帶領著大軍來到汜水關外與餘化彙合,來到汜水關下,遠遠地,便看到汜水關高掛免戰牌,不過不同於昨日的是,在免戰牌的旁邊,還掛著一顆人頭,韓榮的人頭。
“元帥,這是唱哪出?”餘化一臉懵逼的表情不解的看向黃飛虎,姬發瘋了?怎麼好端端的就把韓榮給砍了?
昨日姬發得了武吉送來的情報,認定韓榮有詐,卻又不敢伸張,因為汜水關上,大都是韓榮的兵馬,一邊裝作若無其事,一邊卻調來西岐將領,邀請韓榮赴宴,這幾天姬發對韓榮大宴小宴不斷,韓榮也沒有生疑,巴巴的跑過去赴宴,結果剛進大門,就被人按在地上,不由分說,手起刀落剁了腦袋,到死,韓榮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汜水關上,武吉看著下方大軍,冷笑道:“韓榮詐降之計已被武王識破,爾等不必枉費心機!”
詐降?
餘化茫然的看向黃飛虎,卻見黃飛虎也是一臉的茫然,兩人率兵回到營寨,黃飛虎連忙給朝歌去了書信詢問緣由。
朝廷的回書很快,當知道其中原委之後,餘化、黃明、周紀等人不由放聲大笑。
“元帥,此事我們可以做一做文章。”一陣歡笑之後,周紀看向黃飛虎道:“據我所知,汜水關上的兵馬大半都是韓榮的,我們可以將這則訊息送入城中,汜水關必然軍心大亂,屆時不但可以趁機奪回汜水關,還平白多了一支忠心不二的部隊。”
“只是該如何將情報送進去?”黃飛虎皺眉道。
“這個不難,我們只需將事情始末寫在竹簡之上,再附在箭上,射入汜水關中即可。”周紀說道。
“不妥,軍中識字之人不多,我看倒不如命些嘴巴靈活計程車兵去汜水關下喊話,那樣更直接一些。”黃明搖頭道。
黃飛虎聞言點點頭道:“那就選一些嘴巴靈活計程車兵去汜水關下喊話。”
當天,黃明和周紀從軍中挑選出一批嘴巴靈活嗓門兒洪亮計程車兵跑到汜水關下,將韓榮如何反叛朝歌,武王姬發如何愚蠢多疑,韓榮如何冤枉的事情聲情並茂的大吼出來,這些士兵都是底層出身,葷話極多,到後來甚至發揮自己的想象,隨口捏造起來。
姬發站在汜水關上,面色陰沉的可怕,到此時,他也察覺到自己上當了,更重要的是,周圍的願汜水關兵將投來的目光讓他心中發沉。
“大王,是否收回韓榮的首級?”武吉湊在姬發身邊,低聲道。
“不用。”姬發沒回頭,深吸了一口氣道:“此時收回已經來不及了,就算韓榮真是冤枉的,這個罪名,他也必須坐實!”
如果這個時候承認了韓榮是冤枉的,那就等於承認了自己錯殺忠臣的罵名,傳出去,關系的可就不是這汜水關八萬降兵,而是姬發這個聖主名望中一個洗不去的汙點,這也是卓傲最終要做的。
知錯改錯但絕不能認錯,並非矯情或者清高什麼的,而是很多時候,身為君王,不能有錯。
“是。”武吉恭敬的點了點頭,只是不知為何,姬發以往光明高大的形象,在自己心中突然變得黯淡了不少。
看了一眼武吉離開的方向,姬發目光死死地盯著下方那些叫囂的跳梁小醜,至少在他看來,這些操著破鑼嗓子在那裡說著各種汙言穢語的成湯士兵,就是跳梁小醜,免戰牌邊上,那顆原本是用來打擊敵人士氣的人頭,此刻卻變得有些諷刺,偏偏現在絕不能將它撤走,姬發帶著一股陰鬱的心情,回到了總兵府,這一刻的他,迫切的感受到姜子牙對自己的重要性,如果相父在的話,或許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吧?
同時姬發心中還有一絲警惕,自己似乎太過依賴姜子牙了,這是一個君王無法容忍的事情,姜子牙在自己身邊的聲威太大,甚至蓋過了姬發本身的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