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時,冷婉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痛失雙親的極度悲傷,而是,看蕭正宏的眼神的時候,有了那麼一絲絲不上來的含義。
蕭正宏自然不是傻子。
一眼便看出,這女人眼中有貓膩兒。
只不過,這是自己父親親的喪禮,冷婉就是心中再怎麼波濤洶湧,也不能在自己父母親的喪禮上興風作浪不是?
喪禮的冷清自是不必言。
知道冷勝軍和陳瑜兩人入了公墓,都是緊緊是隻有程家四口人以及顧馨竹和蕭正宏參與。
而這六個人參與這次喪禮的原因並不是為了死者弔唁,而是因為顧馨茹在現場。
很諷刺。
更為諷刺的是,當蕭墨蘊和程湛看到冷勝軍夫婦的墓碑上還寫著銘文篆字的時候,兩人更是不約而同心生冷肅。
墓碑前,蕭正宏始終照顧著顧馨茹,笑墨蘊和程湛兩人便一身肅穆的軍裝,手裡拖著帽子冷冷的站在一邊。
兩人看墓碑的目光就像是再看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
其實本就是等待宣判的犯人,而只不過是被他們逃脫了罷了。
“真的好意思,還一生之中從未做過什麼是錯事,夫妻都是品性非常好之類的!”蕭墨蘊聲咕噥著。
程湛深處手臂攬住蕭墨蘊的腰:“算了,人都已經死了,這墓碑上的銘文字就不是冷鋒情願的,冷勝軍夫婦只留下冷婉這一個女兒,父母親都已經過世了,冷婉的這點要求冷鋒也不好意思拒絕。”
“我知道,就是覺得有的讓寸進尺臉皮厚。”蕭墨蘊的是冷婉。
男人又將妻子摟的更緊。
這一幕,看在剛剛在墓碑前行禮完畢的冷婉眼裡的時候,心中那股嫉妒之火燒的越發旺盛。
一切都沒有了。
父母親的死亡不僅僅是使她失去了雙親失去了依靠那麼簡單,而且也完完全全的斷送了她嫁給程湛成為少將夫饒機會。
想她冷婉原本有伯父作為最大靠山的時候,在雲江也算是一等一的名媛,她打電話約哪位雲江名媛千金,沒有人敢不迎接她不應酬她。
還不都是看著她的臉色行事。
然而,自從伯父死了她從國外回國之後,想要和那些名媛們敘敘舊,都要她冷婉花盡了心思去求她們,每次聚會的時候,都是她冷婉花費十幾萬又是美容卡,又是健身卡,又是名牌包包相送之類的,才算是勉強能維持住她在這個圈子裡不被踢出去。
然而
父親的死,卻沒有一個人前來弔唁。
她從花費了那麼多的錢財籠絡她們,卻始終都是籠絡在吃吃喝喝做做美容方面,還不都是看在她肯出錢當冤大頭被宰的份上。
而父親死這樣悲慘的事情,卻沒有一個如伸頭過來安慰一下她。
這個時候的冷婉才更深刻的意識到。
權利的象徵,試想一下,如果她現在是程湛的夫饒話,那麼父母親的喪禮應該會和伯父一樣,轟動整個雲江吧?
然而
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付諸東流,這一輩子,她可能再也得不得程湛了。
阿湛!
那個自己青梅竹馬的鮮嫩,此時此刻,他已經長成了頂立地的男人,他身上有著峻冷修拔的男性魅力,他有著整個雲江獨一無二的軍政權利。
可他,是她的男人。
冷婉看著鳥依人班貼著程湛的蕭墨蘊,眼神裡恨毒的手指甲都掐進肉裡了,她自己都不自知。
“疼嗎?”身後,突然一個又冷又戲遣的聲音在問她。
冷婉猛一回頭,看到了蕭正宏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什麼!”她冷豔中又帶著兩份嫵媚的神色看著蕭正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