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是人是鬼?”原本面如死灰,只等著自己死刑日期趕快到來的韓啟山乍一看到蕭正宏,一張臉頓時變得比死灰更為駭人。
一向不信邪的他,此時此刻,被嚇得心臟病差點要嚇出來了。
帶著腳鐐手銬的他,猛然向後一頓。
手銬將他的手脖子都勒出血痕來了,他卻渾然不覺。
“你到底是誰?”再問一次,韓啟山的嗓音都顫抖了。
“我嗎?”蕭正宏笑了。
這一笑,將他骨子裡那兩分根傳承了韓啟山血脈的根深蒂固的邪惡,給展露了無遺。
縱然,蕭正宏從未見過韓啟山。
但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笑容,一定跟尋常時候的韓啟山很像,非常像。
“您覺得我像誰?”蕭正宏又問道。
“……”韓啟山。
這一時刻,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兒。
他韓啟山一生之中惡貫滿盈,講真話,他從來沒怕過什麼,縱然是現在被關在軍事刑拘所內,他依然心存邪性。
哪怕程湛程輔庭以及蕭墨蘊都一在的在向他傳遞,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他,不會輕易讓他這麼快死掉,而每次,他也驚魂未定,因為他不怕死,他怕活著受折磨。
但,他也只是害怕那一會兒。
一旦蕭墨蘊程湛程輔庭對他的審訊完畢,將他關押在暗無日的黑屋子裡的時候,他又露出了陰辣的笑容。
他總是在沒饒時候嘲笑蕭墨蘊程湛程輔庭他們:“畢竟是不夠狠心!光是一嚇唬嚇唬我罷了,到頭來呢?還不是公事公辦將我判了死刑?以為我韓啟山怕死嗎?哈哈!人生所謂成王敗寇,我敗了,自然是要死的,可我死的值啊!想我韓啟山一生之中做了多少寬大快我心的壞事兒?禍害了多少女人?更何況我還成功的把你們鐵三角一般的三兄弟給攪和的,一死,一老,另一個最厲害的則是永遠也回不鱗國,而且,我還禍害過他的女人!啊哈哈哈!”
暗夜裡
韓啟山總是如此之狂放,想到就算是自己被槍決了,自己的這一輩子也划得來。
所以,他不怕什麼。他什麼都想的透,哪怕死蕭墨蘊程湛程輔庭要折磨他呢。
他心裡也有譜:難不成你們還會比我更有折磨饒方法不成?
好啊,拭目以待。
被刑拘的韓啟山依然能這麼狂放的拭目以待。
可再怎麼拭目以待,他也沒想到他會等來一個和他相貌酷似,和他神情酷似,並且,和他那骨子裡的陰森惡毒都酷似的年輕男人。
這就彷彿,他韓啟山突然重生到三十歲一般。
這會讓一個將死之人雀躍。
不由自主的心生希望,更或者確切的,心生妄想。
有了再一次妄圖的動力。
人,就是貪婪的動物。
但,在貪的同時往,所有人哪怕精明如韓啟山這樣,也不會想到,這是世上,左右的貪者,幾乎都會葬送在貪這個字眼上。
蕭正宏陰森森的笑看著韓啟山,他知道,他一定觸動了他。
他在進一步試探自己的父親:“您這一聲,沾染過多少女人,您記得嗎?”
韓啟山肆無忌憚的笑,這個時候的他已經回覆了繼續平靜,平靜中孳生的是另一種瘋狂激動,他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種輕飄:“我韓啟山的確算是個採花大盜,此一生中,沾染的美女無數,我數也數不清。”
“很好!”蕭正宏笑的更加像韓啟山了:“那您應該知道,是男人,沾了女人就有可能留種。”
“而你!”韓啟山也笑了,笑容和蕭正宏一樣:“正是我留在別的女人肚子裡的那個種。”
“正確。”蕭正宏坦然承認道。
“而且,我留下的這個種,很優秀,很像我。”韓啟山看似在誇蕭正宏,實則是在誇自己,更是在對立在一旁的蕭墨蘊示威。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自己的兒子是用什麼方法讓蕭墨蘊帶著他來看自己的父親的,但,無論是什麼方法,韓啟山都知道,自己的這個種,很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