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三叔。”
後面幾個娃也是稀稀拉拉地上前見禮。
李虛神色淡然,點了點頭,一身青衣,黑發披肩,風采不凡。
“小七真是胡鬧。”李虛不輕不重地斥了一句李歌。
李歌不敢太過放肆,雖然兩世為人,在前世也見過不少大人物,但他面對這個三叔,卻是根本看不透絲毫。
“三叔,侄兒下次不敢了。”
“這次就算了。”李虛一擺衣袖,不再說話。
倒是他身邊有一十五六歲少年,眉清目秀,白衣勝雪,對他笑道:“如果你練有武功,自然可以出來。”
李歌攤了攤手苦笑道:“堂兄笑我,你看我這小身板,連把劍都拿不起,談何練武。”
那少年笑了起來,道:“那你就快快長大呀。”
這位英俊不凡的少年正是他三叔長子,他的堂兄李幹,今年十六歲,已是成年,聽說大姨娘常氏正在為他說一門親事,李歌雖然與他有說有笑的,但是李歌卻感覺得到,李幹這個人心有城府,和他說話恐怕也是虛以應對,這種表現,恐怕也是做給李虛看的,當然,李歌也是做給李虛看的。
雖然李歌才一歲,但沒有人將他當成一歲的人,年齡差距似乎對他沒有作用。
終是無話可說,李歌才將目光投向遠處,那裡是一寬廣的懸涯,一邊是無底深淵,一個黑衣散發的人正立於涯邊,黑色的長發隨著山風飛舞,衣袖飄飄,一雙鋼爪從袖中伸出,說不出的張揚,說不出的兇性。
李歌一看到那人,頓時被其吸引了,雖然只是背影,但只是一個背影,卻給了他穩如大山的沉重感,那黑色的身影,如同一個無底深淵一般,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像是一頭蟄伏的兇獸。
當他出擊時,整個山林都會在他吼聲中顫抖。
李歌有一股無窮的嚮往,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與他一樣,君臨其下。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那就是殺暴狼於南,聽說來自雷州。”
“自從他來到雲州後,連挑三十三位高手,全都死在他的爪下,被撕成了碎片,聽說他殺了滾雲主城司馬家一位嫡系高手後,司馬家惱羞成怒,擺下十絕陣,要他闖關,他硬是從十絕陣中殺出了一條血路,並斃了司馬家兩位高手,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滾雲巨城。”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人不可置信地道:“那他的武功……”
“深不可測。”
“他恐怕已入九階聖域。”李虛神色凝重地道。
而李歌則望向李虛,問道:“三叔,什麼是九階聖域?”
“天下之大,凡人一生也不能走遍,修煉流派雜亂無數,前人將天下流派束清,以各自特徵定下階數,有一至九階,九階就是至高聖域。你爺爺就是一位九階聖域的高手。”李虛淡淡道。
“那聖域之上還有嗎?”
“不知道。”
“那三叔你呢?達到了幾階?”
李虛沒有說話,反倒李幹驕傲道:“爹爹早在許多年前便已是八階顛峰至強,只差最後一步便可以破入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