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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點點頭道:“秦前輩說的不錯,但一味的埋頭修煉也於事無補。”突然想到在天絕城中,看到那大魔導師信中所說,他也是在成為魔導師之後,歷經了多年的磨難,才最終晉升為大魔導師。這期間遊歷大陸,並不一定進行了多麼刻苦的修煉,於是繼續說道:
“恕晚輩直言,無論是魔法還是鬥氣,修煉到高深境界之後,若是還一味的只知埋頭苦練,未必能夠有所提升。是否能夠進階,取決於機緣,前輩不必把它看得那麼重要,也許說不定突然有一天,就突破到了八階劍聖也說不定。”
秦江本來勸慰林初,沒想到幾句話的工夫,他就從勸人的人,變成了被人勸的人,搖了搖頭,但聽林初所言極其隨意,不禁怒聲道:“你小小年紀,知道些什麼?你以為七階突破到八階是那麼容易的麼?如果只需要什麼‘機緣’便可突破的話,大陸上七階之上的人和魔獸加起來,足有近百位之多,何以都還勤修苦練?你當那麼人都是傻子麼?”
林初萬聊不到自己的一番話,竟會引來秦團長如此大的反感,便說道:“這個...我確實是年輕學淺,見識也是十分有限的,說出來的話,八成也是胡言亂語,秦團長不必動怒。”
秦江突然嘆了口氣道:“你不懂...你不懂...哎,我秦江本來也是天性灑脫的人,但自從窺得了天地法則的冰山一角,從此著迷修煉,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又意識到自己的確不該對這年輕人發脾氣,心道:‘怎麼聽到有人否定自己,便會如此沖動?’但若是讓他道歉,更是萬萬不可能,便將話題岔了開去,說道:“對了,你一會兒不是要去天河那裡嗎,天色已經大亮了,這就動身吧。”
於是二人相攜往城中走去,秦江本來每天修煉結束之後,便會從空中飛回白虎傭兵團府中,與林初相跟之後,便走到城主府門口,這才騰空飛了回去。
林初一來到城主府門口,與守門的人說明來意之後,步入大門,在前殿前端等候,但見四周古香古色,與外界似乎全然不同,倒像是延續了上千年的建築,飛沙城建城不過寥寥數十年,而古老城雖然歷史悠久,但其中普通房舍又都翻修過不知多少次,這第一次見到如此附有底蘊的建築,不禁瞧的嘖嘖稱奇。
在這裡等了一會兒,一個僕役模樣的人,出來將林初引到了城主辦公所在的房中。只見城主在坐在一張大桌子後面,桌面上左右兩側各自堆疊了一尺來高的檔案,他正埋在其中,手中執筆不知在書寫什麼,見到林初來了之後,頭也沒有抬起,說道:“你先到旁邊等一會兒吧。”
林初在室內等了半晌,聽到城主長舒一口氣,站起來說道:“終於忙完了。林初,你跟我來。”林初隨著他走到一處花園之中,還未見到庭院大門,林初便聞到一陣濃烈的花香,進來之後,滿眼望去,全都是紅的、黃的、紫的各種各樣顏色的花朵,但庭院裡並沒有假山池塘,倒有些奇怪。
城主帶他走到正中心,這才對他說道:“林初,咱們廢話不必多說,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為我‘無極門’的第三十二代弟子,你可有什麼意見沒有?”
林初搖搖頭,雖然不知道這‘無極門’是什麼來歷,但想必城主的‘無極鬥氣’便是因此而來,只是沒想到竟然都已經延續了三十多代。
城主見他沒有意見,微笑道:“咱們這無極門沒有那許多臭規矩,我是第三十一代掌門,此事只需要我親口說出即可,那些什麼拜師儀式,咱們統統都沒有。”
林初心中一喜,正要開口,城主又繼續說道:“我的無極鬥氣,昨天你已經聽他們幾位說過,但具體是什麼作用,他們可還沒有告訴你吧?”
林初說道:“秦伯伯只告訴我,您的無極鬥氣,劍士魔法師都可以學習,此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木城主抬頭喃喃道:“無極...無極...嘿嘿,林初,咱們無極門,向來除了掌門人之外,只有一名徒弟,絕無第二人的可能,他也就順理成章的是下一任無極門的掌門,你知道為什麼一定要一脈單傳麼?”
林初一愣,他本來也不知道世上還有‘無極門’這一門派,原本以為木城主不過是一名七階劍宗,以及古老城的城主,至於他所問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想過,搖搖頭,說道:“徒兒不知,難道是咱們的‘無極鬥氣’極為難修煉麼?”
木天河大手一擺,說道:“不,恰恰相反,無極鬥氣可與其他的鬥氣大不相同,修煉起來要容易的多了,不然為什麼魔法師與劍士都可修煉?只不過它的侷限性十分巨大,世上能夠修煉的成它的人,不出兩個,而一旦若是有機緣可以修煉,只需幾個時辰,便可以凝練出鬥氣來。你說,這是容易,還是不容易?”
林初十分震驚,顫聲道:“幾個時辰就可以凝練鬥氣?那...那也太容......”但又想到城主師傅剛才所說‘世上能夠修煉的成它的人,不出兩個’,又道:“可若是沒有人可以修煉的話,即使進步再為神速,也沒有什麼分別了。”一時之間,忽而覺得極為簡單,忽而又覺得修煉條件如此苛刻,練起來十分快捷,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但世上若是隻有幾個人可以修煉的話,城主怎麼確定自己一定可以,就收自己為弟子?一時之間可又想不通了,說道:“師傅,您說世上只有兩個人可以修煉,不知道徒兒有沒有那個福分?”
木天河點點頭,神色肅穆的說道:“當然有,只要掌門人同意了,你就可以修煉。”林初一愣,只要掌門同意便可以修煉?這怎麼聽起來不像是鬥氣,倒像是將物體給予旁人一樣?一時之間,滿頭霧水,一雙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木天河,眼神中充滿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