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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林初暗想自己猜測的應該屬實。只聽城主繼續說道:“那五位前輩殫盡竭慮,很多心血都用在了淬煉這大陣上,但是自從這大陣誕生後,這五人卻都消失了。”
林初奇怪道:“消失了?”
城主說:“不錯,大陣誕生以來,這裡每日清晨霧氣彌漫,就像前夜剛下過一場細雨一般。就這樣日複一日,幾年時間這飛沙村及其周圍處處草長田肥,遍地開花,哪像是沙漠中的戈壁村莊之景?後來大漠中其他村落的人們知道了,都逐漸遷居來此,因此這飛沙村才能夠日益壯大,再後來,這裡的事跡在中原也傳開了,又有許多人慕名而來,飛沙村規模不斷壯大,才有了今天的飛沙城。”
林初說:“那照您這樣說來,這五位前輩實在是我們飛沙城的恩人,不過,後來為什麼城主之位會由祖父來當,再後來傳到您呢?”
城主聽到林初問這些,忍不住微微一笑,說道:“你這孩子,先別著急,這中間還有許許多多的是非曲折,耐著點兒性子,聽我慢慢說。”城主端起杯箸喝了口茶水,又緩緩的說:“這五人的名字,分別是洪濤碧浪兄弟——洪濤與洪浪,劉驚鴻,水柔光和朗天。這五個人便是城中的那五座石像上的人。在許多年之前,中原王城之中有一大賈之家——寇員外家,你祖父和劉驚鴻便在這家裡。他二人自幼相識,後來結為的八拜之交。他和劉驚鴻兩人之前都是當時寇員外的侍從,你祖父是寇員外的車夫,劉驚鴻是他的隨侍,當初寇員外機緣巧合下得知了這大漠中寶藏的事情,帶著他二人和一幹隨從背井離鄉,遠赴大漠,以圖大事。但大漠之中風沙滔天,無所依從,一旦深入腹地更是舉步維艱,他們一行人經歷的苦難自不必說,且說他們也算的上是福緣深厚的人,當年湧入大漠的人,足有成百上千之多,但是當年的大漠遠非今日可比,這不毛之地豈是那麼容易征服的?這些人當中,十成中渴死、餓死的人足有七成,剩下的三成中,又有兩成半葬身於魔獸口中,或互相殘殺成為了別人的盤中餐、腹中食,最終只活下了半成。而這半成人又散落在大漠中當時最大的三個村莊——飛沙村、流沙村、黃沙村之中,這飛沙村這飛字自是因為其風沙飛舞,連日不斷而起的,到村子的時候,寇員外攜帶的隨從只剩下了你祖父和劉驚鴻二人,其他人都死在了大漠之中。當時有大約十幾人找到了這飛沙村,分別寄居在不同人家裡,他們都說是逃荒至此,對其他的緘口不言,而飛沙村原本的居民又從未到過中原,是以也沒有對他們的話産生疑問,一直好生招待。”
他喝了口茶,又說:“後來他們每日平常裝作普通人,暗地裡卻找尋著寶藏,但是飛沙村中也分了好幾撥人,時間長了必然暗生疑竇,難免會相互懷疑、露出馬腳,但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眼看就瞞不住的時候,飛沙村來了一場十分罕見的沙漠大風暴,那場風暴直刮的是昏天黑地、慘絕人寰。風暴過後,整個村裡的老幼婦孺死傷大半,房屋也毀的所剩無幾,寇員外及劉驚鴻二人也不知所蹤,失去了聯系,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被風暴捲走了。親身經歷了這一場沙漠劇變,當時你祖父也是讓嚇破了膽,變得有些謹小慎微,不敢獨自孤身一人前往這茫茫大漠中去尋找他們,而且當時確實覺得他們已經是兇多吉少,於是你祖父只能暫居飛沙村,所幸當時的村長在風暴中倖存了下來,於是便留下來重建這村莊,由於你祖父從小吃苦勤勞,漸漸俘獲了當時的村長的女兒的心,飛沙村老村長膝下並無男丁,只有一個獨女,她就是你的祖母,所以你祖父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下任飛沙村村長的人選。”
聽到這裡,林初才知道了,原來祖父就是上一任的飛沙村,即後來飛沙城的城主,也正是如此,後來才把城主之位傳給父親。
城主好像看穿了林初的心思,說:“你猜想的不錯,但是後來還有很多的事情,大陣是怎樣煉成的我還都沒有說呢。你祖父祖母之事暫且不提,兩年之後,劉驚鴻突然又回到了飛沙城,而且不是一個人。”
林初問:“是和他共同淬煉這聚汽大陣的那四個人嗎?”城主說:“正是,當時老村長已經去世,你祖父便暫代村長之位,有一天,劉驚鴻突然出現了,不僅突然,還很隱秘,沒有讓村裡其他人知道。他們五個人當時還都不會魔法,並沒有操控水元素的能力,他們來到飛沙村時面帶慌張,好像在逃避什麼的追逐,每日躲在屋內門也不出,不過自從他們來後,沙漠中又颳起了風暴,所幸這次只在其他地方,並沒有殃及飛沙村,也正是因為這場風暴,才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五人每日隱居屋內,一連數月都沒有出門,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但劉驚鴻和你祖父多年相識,旁人也不知道這屋內有人居住,每天都是你祖父親自送飯到門口,籃子放下便走。如此大約過了半年,有一天,劉驚鴻從房裡走了出來,跟你祖父說,他現在是一名高階魔法師,你祖父起初非常納悶,但劉驚鴻稍微釋放了幾個水球術,你祖父便不疑有他,自然替他高興,又沒過幾天,餘下另外四人陸續走了出來,每一個人都成為了高階魔法師,他才知道原來他們幾人得到了這寶藏。”
林初問道:“那當時祖父就沒有心動嗎?”
城主搖了搖頭說:“你祖父當時和你祖母正值新婚燕爾,過慣了每日粗茶淡飯,夫妻舉案齊眉的尋常日子,已經對這些失去了興趣,但劉驚鴻五人感念你祖父的庇佑之恩,如同再造,由劉驚鴻親口穿了一套口訣。”
林初問道:“口訣?什麼口訣?修煉魔法的嗎?”
城主說:“不是修煉魔法的,而是修煉鬥氣的,但你祖父當時只想著過普通人的生活,婉拒了他們親授的好意,這五人沒有辦法,在屋內商量了好幾日,決定幫助你祖父把飛沙村壯大,於是便共同淬煉了聚汽大陣,才有了後來的飛沙城。”
聽到這裡,林初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中間有這許多曲折離奇的事情,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問城主:“父親,那這五位高人現下在於何處?為什麼這麼多年孩兒來從未聽說過?”
城主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從有了這聚汽大陣,劉驚鴻跟你祖父說要返回中原,這一走,後來從未再踏足大漠,所以為父也不知道他們的行蹤。他們走後,留下了這聚汽大陣,飛沙村日漸壯大,直至有了今天的飛沙城,這大陣自然是功不可沒,但淬煉這聚汽大陣的這五人,更是居功至偉。為了讓所有飛沙城的居民都能記住這五人,所以才在這城中央設立了這五人的石像。不過飛沙城的壯大,也離不開你祖父當時嘔心瀝血的建設,最終為了飛沙城的繁榮,你祖父他積勞成疾,最終撒手人寰,當時為父只有弱冠之齡。”說到這裡,城主的聲音有些哽咽。
林初過去拉著父親的手,只聽城主繼續說道:“你祖父在彌留之際讓我好生治理這飛沙城,但是我在那之前沉迷於修煉鬥氣,在二十歲的時候已經是四階劍士,卻對這治國安邦之事確是一竅不通,只能慢慢摸索,好在當時飛沙城軍民上下一心,為父才有時間漸漸熟絡這些事情。”
林初說:“那您修煉這鬥氣是當初劉驚鴻口授給祖父的嗎?”
城主說:“不錯,正是。不過你祖父卻並未修煉絲毫,否則又豈會心力交瘁而去世,哎。”
林初見城主說了這麼多話,定是口幹舌燥,於是親自給父親重新沏了壺茶,城主喝口茶,突然問林初:“孩兒,你可知道這聚汽大陣有是以什麼東西為能量嗎?”
林初搖了搖頭,他又說道:“你祖父跟我說過,這聚汽大陣當時淬煉過程及其艱辛,而且還需要許多奇珍異寶,這些奇珍異寶並非普通的金銀飾物,而是水系魔獸的晶核。”
“水系魔獸?那是什麼?晶核又是什麼?”
城主說:“這世間的魔法分為風、火、水、土四種,魔獸也分為這四種,人類修習魔法需要很多先天的條件,比如對遊離元素的感應度,冥想能力,體內可以儲存多少魔力等等,這些基本都是先天決定的,後天透過修煉獲得的提高極其有限,而鬥氣的修煉門檻卻很低,所以世間修煉鬥氣者成千上萬,雖然造詣高深者也是極少數,但比之魔法師而言,恐怕是有數百倍之多,而且修煉魔法不僅需要先天因素,因為人類對魔法元素的感應程度都極低,所以只能透過消耗大量的晶核,或者說元素結晶,這些結晶中含有不同的元素,品級越高,所含元素越多,而魔獸與人類不同,他們天生體內就有這種結晶,體記憶體有各種不同的元素,因此天生就是魔法師,人類想要提升魔力,就需要大量這樣的元素結晶,而元素結晶只有魔獸體內有,所以這晶核就變得尤為金貴。因此魔法師可不是平常人家可以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