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風奇怪:“出什麼事?”
小雨鬱悶道:“我看公子,怕是要做不成太學士子了。”
王小風大驚:“難道那韓老頭,不會讓公子入學?”
“切,韓老頭算什麼,我是擔心公子自己。”小雨憂心忡忡的瞅著丹青生:“公子,可不是一個喜歡看玩笑的人……”
…………
酒樓聚會之後,顧少商先安排住處,讓丹青生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丹青生才帶著小雨和王小風去太學報名。不過因為太學和州學的微妙關系,顧少商並沒有同行。
賀州太學每年是定期招生,丹青生進太學是被推薦,早就過了入學的日子。待到太學門前,大門緊閉。
王小風直接到門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大門開了一小塊,一名年輕士子探出頭來。
“什麼事?”
王小風一挺腰桿:“送我家公子入學。”
“噢。”那士子把門推大了一點。
士子入學帶一兩個書童乃是常態,那士子也沒說什麼,問道:“你家公子姓字名誰,我查一下名冊。”
“丹青生!”
隨著王小風的回答,那士子臉色變了。
“丹青生?”那士子向外瞅來,看到丹青生青衫長劍的裝扮,臉色古怪的問道:“敢問,可是剛剛從雍州回來的丹青生?”
“正是在下。”丹青生邁步上前。
“等等。”那士子忙道:“在外面等著,我去通報。”
大門咣的一下被關上,接著就是一陣匆匆而去的腳步聲。
王小風眨了眨眼,回頭道:“這算什麼啊?”
沒過一會,又是一陣腳步聲響。兩名士子推開大門,一名身著長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燈籠。
“你就是丹青生?”中年男人打量了丹青生兩眼。
丹青生抱拳:“學生正是。”
“我乃太學監院朱敏,丹青生,你可知錯?”中年男人沉著臉大聲質問。
監院不負責教學,只整頓學風學紀,地位僅次於掌院。從某種程度上,士子們對監院敬畏,更在掌院之上。
朱敏此人,丹青生也有所耳聞。雖然賀州太學整天都傾向賈相一脈,但旗幟鮮明的賈相人馬,唯朱敏一人。
“見過監院先生。”丹青生再次行禮:“只是不知,學生犯何過錯?”
朱敏重重一哼:“兩月前便以入學,你拖拖拉拉,今日才來。我賀州太學條規森嚴,豈容你這等肆意妄為之徒。”
丹青生眉頭一皺,正待說話,卻聽朱敏話鋒一轉,繼續道:“但掌院先生寬容,念你觸犯,設下文燈考驗。你若破得,便可入學。破不得,便自行離去吧。”
言畢,不等丹青生說話,朱敏將燈籠往上一拋,正掛在大門正中。隨後,朱敏轉身入門,手指一彈,燈籠內升起一團火焰。
嗡,一團淡淡光暈散開,將大門籠罩其中。
文燈!
丹青生看著那懸掛在門樓上的文燈,輕輕吐了口氣。
朱敏言語之間對韓柳學隻字未提,但丹青生是孫廣透過韓柳學的關系送入太學。若是沒掌院首肯,朱敏斷不會以文燈難為與他。
丹青生不介意韓柳學找自己麻煩,但這種偽君子的方式,讓丹青生頗為不喜。
“你們倆在外面等著。”丹青生一抖青衫,邁步走向文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