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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掉竹筒的塞子,取出考題展開一看,是一個“農”字。
從院試開始,才會考多項科目。縣試唯才是舉,只給出一個題目,隨便考生自選題材,考試時間半日。
丹青生眉頭挑了挑,閉目思索。
按照慣例,凡涉及“農”“商”“水”等等諸類題目,都必會和百姓民生有關。結合當地情況寫時務策,是最中規中矩也是最穩妥的答題方式。
可是丹青生一個飲酒作畫的文藝青年,又怎會懂得這些東西。想來想去,丹青生還是決定用另外一種方式答題。
詩。
這類看似簡單,不用像建言獻策那般洋洋灑灑寫一大堆。但這種方式,卻是難度最大。尤其是今天這個題目,農。
吹捧朝廷功績,顯得浮誇。寫農民勞作,顯得空洞。這個字本身又帶著樸實的意味,辭藻太過華麗也不行……
在丹青生正斟酌詞句的時候,突然發現隔壁的“一二二”號房有些動靜。順著隔斷的縫隙,陣陣光輝透射而出。
落筆成輝,一品文運。
丹青生有些驚訝。
考試才剛剛開始,竟然就有考生開始答題。而且,竟然還呈現文運異象。
科舉,果然是藏龍臥虎。
……
這落筆成輝的一品文運,也被三位在院落中徘徊的主考注意到了。
王督學大笑:“考試才剛剛開始,就有人落筆成輝,劉大人,就這你還說平原縣民智不開?”
劉豐面有得色,但還是謙虛道:“王大人又笑話劉某了,區區一品文運,不值得大驚小怪。”
李督學望了一眼産生異象的號房,對一名差役問道:“那是幾號房?考生是誰?”
那差役翻了下冊子,回報道:“回大人,是一二二號房,考生丹青生!”
“丹青生?”李督學琢磨了下:“我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在平原縣這種地方,落筆成輝計程車子,總歸會有些傳聞吧。”王督學不以為意,突然一拍巴掌:“對了,記得劉大人的公子,有平原縣第一才子的美譽,據說也是一品文運加身。他在哪個號房?”
“什麼第一才子,年輕人張狂。”劉豐呵呵笑道:“剛才我問過,他就在一二一號房,和那丹青生挨著。身邊的人有這等才氣,他現在也應該有所警醒吧……”
劉豐嘴上一如既往的謙虛,可心裡卻已經樂開了花。
一二二號房的人哪裡是丹青生,分明是他的兒子劉智傑。
………
之所以丹青生領取文票的時候被耽擱,就是劉豐提前利用文票擬定好了考房,暗中和劉智傑對調。進考場時的抽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劉智傑奪取案首的所忌憚者,唯丹青生一人。考試的時候,劉智傑和丹青生相當於調換身份。如果最後丹青生真的強過劉智傑,那麼就將錯就錯,讓丹青生的試卷徹底變成劉智傑的。然後對丹青生威逼利誘,使其就範。
這麼做的風險性肯定是高,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個方案,也只是以防萬一。在劉豐看來,平原縣不可能有士子的才學蓋過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