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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提問者並不覺得提問小白，繼續追問道：“可是據我所瞭解到的，現在很多獵頭公司的所謂顧問都是應屆畢業生，根本不具備您所提到的專業素質。”
李陽笑道：“你說的這種現象的確存在。這也是獵頭行業不夠成熟的一個標誌，它還遠沒有形成統一的行業標準，說明我們還要繼續努力，創造更好的行業生態環境。”
“至於你提到的另一個問題，可以借用你剛剛提到的例子，對於這些應屆畢業生來說，他們在這個行業的收入和其它行業並無不同，甚至還會略低一些。但是對於一個成熟的優秀獵頭顧問來說，年收入過百萬也是有的。”
記者們出現了一陣騷動，紛紛交頭接耳，顯然對李陽提到的數字頗為心動。又一名記者舉手提問：“李總，目前業界對於獵頭行業有很多質疑，其中最大的質疑就是企業花高價找來的人才究竟是否物有所值，就是說他們所的貢獻是否能匹配得上企業花在獵頭公司身上的。”
“對於一個企業來說，識人用人是基本能力，獵頭公司所做的只是牽線搭橋。若是企業不滿意，我想他們也不會錄用獵頭公司推薦的人才。”時間不多，李陽盡量簡短回答。
這時一個著西裝的男士站了起來，說道：“李總，我是一名人力資源批理，我想說獵頭行業有的時候看起來更像是職業掮客。”
李陽優雅一笑，自黑道：“你說的太過委婉，還有人和我說過，獵頭就像是拉皮條的。”
下面頓時爆出一陣大笑，女士們看李陽的眼神多了一份靈動。
等笑聲稍歇，李陽繼續說道：“行業內的確有良莠不齊的現象，有個別人拉條電話線和網線，就敢開始對外營業。這樣的人總是以低價擾亂市場，惡性競爭的事件屢屢發生，不過他們和盜版一樣，無法提供真正的顧問服務和增值服務。”
“獵頭行業是中介行業沒錯，但它不僅僅是中介行業。背後依託的是諮詢，顧問服務以及資源整合，任何一個企業領略價格優勢或者試圖不規範操作，都會加速行業內的惡性迴圈。另外，我們國內的企業發展時間相對來說還比較短，管理不規範和用人機制不完善，都是造成職業經理人匱乏的原因。”
“所以我們希望能過這次獵頭選秀會，能夠讓大家更好的瞭解獵頭。我們也希望能為企業提供更低的價格，更優質的服務，讓更多的企業享受到真正的優質獵頭服務。”
臺下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想提問的人布滿記者席。會議組織人員出面告訴大家會議已經超時，發布會到此結束。
張子楓把東西都收拾好，跟著李陽準備離開後臺。一個中年男人迎面將二人攔下，說道：“李總，能否借一步說話？”
李陽上下打量，這人比他略矮，長著一張國字臉，架著一副玳瑁框眼鏡，面板白淨，頭發一絲不亂，舉止沉穩，微笑恰到好處，一身裝扮也十分得體，看得出來是一名職業人士。
“怎麼稱呼？”李陽和那人握手。
那人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向李陽。“我叫宋青書。”張子楓差點笑出來，將身子微傾，藏在李陽身後整理表情。
李陽雙手接過名片，讀了一遍：“億康先達，大中華區業務總監，宋青書。”將名片交給張子楓，笑道：“宋總你好，貴公司業內聞名。”
億康先達是一家英國的諮詢公司，有近百年的歷史。它的企業管理諮詢，資料外包，專業培訓和獵頭服務在世界上赫赫有名，業務遍及全球，在大中華區的總部位於香港，另設立有好幾個分部，都在沿海一線城市，沒想到在這裡也能見到億康先達的人，還是個業務總監，讓李陽頗感驚訝。
張子楓從身後遞過一張名片，李陽接過，雙手遞給宋青書。兩人相互寒暄，張子楓提醒道：“招待宴就要開始了。”
李陽向宋青書致歉，不想宋青書十分紳士地向張子楓致歉，表示耽誤了她和李陽的時間，臨別時對李陽道：“李總，明天我就回香港了，我們電話聯系。”
在招待宴會上，眾人觥籌交錯，十分熱鬧。和李陽同席的一個記者問道：“李總，聽說你是跨界進的獵頭行業，之前是做教育培訓的？”
李陽點頭稱是。
那個記者發揮出職業本能，追問道：“為什麼沒一直做下去？”
李陽正準備回答，卻看到一個叫楊燁的人力經理借酒勁拉著張子楓藉口和她談工作，正在乘機騷擾她，大聲叫道：“張子楓！”張子楓乘機甩開那個討厭的經理，回到李陽這席。
李陽這才回答記者的提問：“那時我負責人力部，其實也想做下去，可是那個行業的口碑太壞了。有很多人藉著招聘的名義，實則意欲不軌。”
剛才他那一聲引得眾人都回頭去看，都看到了楊燁騷擾張子楓的那一幕，自然也都知道這句話所指，席上頓時有人指點那個人力經理。
楊燁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不敢發作，只能恨恨地看著李陽。張子楓在後面輕輕扯李陽的衣袖，輕聲道：“你這麼奚落他，這個客戶肯定做不成了。”
李陽上身後仰，在她耳邊說：“這樣的客戶不要也罷，不能讓你受了委屈！”
張子楓眼中滿是感動。
張志偉最終還是知道了瑞士公司的事。早上李陽來到公司，一推開辦公室門，就看到了張志偉正一臉陰鬱地坐在他的椅子上。李陽把風衣和電腦包交給張子楓，問道：“張總有何貴幹？”
張志偉嘿嘿一笑，眯起了兩隻眼睛，“李總，關於瑞士公司的單子，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陽坐在沙發上，接過張子楓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道：“單子沒了。”
“我就是在問你，為什麼單子沒了，怎麼可能就沒了？”李陽的平靜立刻顯現出張志偉的惱怒和激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