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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寶亮還想說什麼，可是李陽這邊預定的培訓時間已經到了，他匆匆地說了聲抱歉就掛了電話。
培訓快要結束的時候，李陽看到張志偉也走進培訓室，對他打了個繼續的手勢，悄悄在最後一排坐下。李陽的舉動引起了組員們的注意，大家紛紛回頭。張志偉將手一揮，大聲說道：“你們繼續。”
已經有近一週的時間沒看到張志偉，這一週他去了香港參加培訓。有這種好事的時候，張志偉從來不會給下屬添麻煩，總是親力親為。同時為了工作方便，他還帶了楊娜同行。公司的同事都心知肚明為什麼帶楊娜，只是這個年代，誰也別說誰，因此也無人多說一句。
等到培訓剛結束，張志偉就迫不及待地向李陽詢問瑞士公司這個單子的進展。
“雙方已經電話溝透過了，預定這週末會過來面試。”李陽平靜地說道。
張志偉不敢相信，這個單子的難度他是知道的，只是去香港出差的一週，李陽就能搞到初見成果，這也太神奇了吧。“你這麼有把握？”他質疑李陽的話，隨即又笑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李陽自然知道張志偉為什麼會突然轉變。他每做一個單子都能給張志偉帶來不菲的提成，質疑他不就等於質疑財神爺麼。
不過李陽還是把張志偉帶到他辦公室，把沙寶亮的履歷取出，遞了過去。看過之後，張志偉頓時喜笑顏開。他從事獵頭行業已經多年，自然知道沙寶亮的份量。
這家客戶是從張志偉那甩過來的，李陽順便問了問他要不要向林總收取定金，然後再安排雙方面試。張志偉微一猶豫，說道：“還是算了。這家公司是長期的大客戶，也不能顯得我們太小氣了不是。反正他們也飛不了。”
說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計算器，開始算起來。他貪婪的眼神和笑眯眯的表情，都在表明對這個單子成交的渴望。
一番計算下來，張志偉的笑意更濃了，鼓勵李陽一定要好好工作，出去了。
傍晚時分，李陽忽然接到了莫明慧的電話。一上來就問他和馮剛是不是認識，把李陽問得一愣，反問她怎麼知道的馮剛。
“沙寶亮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我這幾天在陳留出差，和他重新聯絡上。聊起近況，他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就追問，果然是你。”
莫明慧提醒李陽，據沙寶亮所言，他和瑞士公司之間事，馮剛好像直接上了手。李陽頓時想起，還沒有給馮剛回複。
莫明慧問道：“獵頭行業是你們做中間人，給兩邊聯系吧？”得到李陽的肯定答複後，她說道：“你注意點吧！”
掛了電話後，李陽猶疑不定，決定先給馮剛打個電話，說說上次談到的事，順便探探馮剛那邊的口風，是不是真的像莫明慧所說。
聽到李陽婉拒的訊息，馮剛並不顯得特別意外，只是爽朗一笑，說道：“李總的職業操守水平挺高。正好我有件事也要告訴你，沙寶亮這週末家裡臨時有事情，恐怕不能參與面試了，抱歉得很。”
“沒關系，我們可以再定個時間，我和客戶那邊溝通一下。”李陽認真道。
“沙寶亮那邊我做不了主，只是他今天和我請假，讓我順便通知下你。”馮剛也婉言拒絕。
幾句客套話之後，二人結束了通話。李陽馬上又給沙寶亮打電話，求證這件事，順便敲定下次面試的時間，不想對方的手機是關機狀態，連打了幾個都是。
這下李陽心裡犯起了嘀咕。只好先和瑞士公司林總那邊取得聯系，對情況做了說明。林總很大度，直言沒關系，卻沒有追問下次面試的時間。
週末一連兩天，李陽打了十幾次電話，可是沙寶亮的手機卻始終處於關機狀態。他只好給沙寶亮發去一條簡訊，讓對方第一時間給他回電，洽談瑞士公司的事。
沙寶亮的回複沒等到，週一時卻等到了林總的傳真，通知停止和都靈國際的合作。直到這時，李陽才相信，的確是馮剛把單子截走了。
不管什麼時候，利益都是驅動力，尤其是在經濟為導向的時代。人們都拋下職業操守，放低道德底線，目標只有一個：賺更多的錢，開更好的車，住更大的房子。沒有人關心社會秩序，每個人的眼中，只有屬於自己的私利。
事後，從莫明慧探聽到的訊息得知，其實在李陽沒有回複的第二天，馮剛就已經想法開始和瑞士公司聯系，雙方一拍即和，一邊可以增加灰色收入，一邊可以利用職權變現，再好不過的交易。
進入都靈國際以來，李陽第一次有了挫敗感。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再擔心方芳會被馮剛惦記。想起剛工作時，方芳為他所做的犧牲，李陽覺得有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失去了金錢，得到了心安。
不管是什麼樣的心情，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只要活著，就得繼續明天的生活。
預定的獵頭選秀發布會如期召開。除去邀請了記者到場外，李陽還特別允許求職者和同行在經過審察後也可以進入會場。
按照既定的議程，開過發布會後，預留了一些時間進行提問環節，讓李陽沒想到的是，提問環節異常火爆，甚至遠遠地超過了會議本身。看來記者們深挖的精神日益更新。
一個女記者舉起了手，李陽伸手示意請她提問。那名記者手持話筒站起，身上的職業裝略顯蹩腳，只聽她問道：“請問李總，做獵頭需要具備什麼樣的基本素質，還有，做獵頭的年收入會有多少？”
李陽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行業還不為大眾所熟知，很多提問者所提的問題都是小白問題，實在乏善可陳。不過他還是保持著禮貌的微笑，開始回答問題：“簡單地說，做為一名獵頭從業者，我個人的觀點認為需要具備較深厚的行業背景，以及紮實的人力相關技能，當然也要具備良好的溝通能力、堅韌和毅力和較好的承壓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