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決不會拖你的後腿！”她拍著胸脯保證。
兩人在當晚就到達了洛川，一夜無話。第二天李陽辦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教育局拜訪趙局長，而是透過劉敬明，聯絡了一個教育局的科室主任。他要先了解一下郭昌的底牌。
雙方在一家茶館會了面，三人初見面，相互打量之餘各自自我介紹過，李陽得知這個主任姓潘，是局裡的第一主任。
潘主任戴著一副眼鏡，白淨的麵皮，看上去也不比李陽大幾歲。這些都無所謂，讓李陽和莫明慧討厭的是，自從相見後，他的眼神就沒有離開莫明慧，鏡片後的目光透露出絲絲猥瑣。
不管怎麼樣，是來找對方打聽訊息的，李陽按國際慣例，先送出一份精美的茶具當作見面禮。潘主任幾句客氣之後收下了。
送了禮，李陽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問了起來。“潘主任，前些時候正大集團的郭昌到教育局，這件事你知道嗎？”
“當時就是我接待的他，怎麼會不知道。”潘主任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當時他只是露了一面，做的也是臨時擋箭牌的事。
“他和局領導談的怎麼樣？”
“相當不錯！”身為第一主任，怎麼會不參與局領導接見客人的事。潘主任開始擺譜，說起了他打聽來的內幕。“幾位局長都對他贊不絕口，當時局裡就和正大集團簽了一個意向協議。”
李陽的感覺頓時緊張起來，不過看這潘主任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說話不怎麼靠譜，他決定多打聽一些，再做打算。
“看來郭昌的本事不小，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搞定幾位局長。”
潘主任聽得李陽誇郭昌，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海口已誇在前頭，此時改口已來不及，只能順著往下說。為了凸現他第一主任的地位，也讓李陽能誇他幾句，把他所瞭解的內情竹筒倒豆子，全說了出來，只是談話間邏輯頗為混亂。
李陽還是從他混亂的言語中梳理出一些有價值的訊息。這個專案的真正決策者就是趙靜的叔叔趙局長；趙局長也知道這個專案要涉及到多方面的利益，因此把兩位主管業務的副局長推在前面，他本人居中調停；洛川教育局雖然和正大集團簽的是意向協議，但在協議中卻對雙方的責任和義務做了界定，這麼看就更像是一份簡化的正式協議。
潘主任見一大段拋了出去，卻還沒得到李陽的認可，又轉而談起了郭昌的公關手段。這些道聽途說的公關手段，從他嘴裡說出來活靈活現，比在現場看到的還要現場。
李陽邊聽邊過濾，心裡已經對郭昌的這次的行動有了大概模型。看來郭昌這次是拼了命的，他在每個環節都發揮到了極致，這麼一來，別人再想插進去，就得花更大的代價，更多的精力，才有可能超越他給各位領導留下的印象。難啊！
潘主任的滔滔不絕吸引了莫明慧的注意力，她從潘主任對郭昌的細致描述中學到了一點以前沒注意到的公關細節，不由對潘主任誇獎了幾句，說他觀察細致。
這下潘主任更來了勁，沒讓李陽認可，反到了他喜歡的美女認可了，可謂是天降之福，當即把目光全部轉移到莫明慧這邊，邊咽口水邊大話連篇，也不知道是覬覦莫明慧吞嚥的口水還是講話太多吞嚥的口水。
李陽又認真聽了幾句，發現他已經沒有幹貨，乘著潘主任停頓的當口，插話道：“多謝潘主任，給我們做了詳細說明。服務員，買單！”
潘主任意猶未盡，恬不知恥道：“要不我們晚上飯局繼續聊？”一邊將莫明慧上下打量，顯見沒打什麼好主意。
李陽怒在心中，面上不動聲色，“下次吧，我還得回去整理一些檔案。說實話，我和趙局長相識多年，這次來的時候他讓我先從下面瞭解下情況，我就讓劉主任聯絡了潘主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