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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這是我親奶奶吧?後面的戲是不是有偷梁換柱的情節啊?比如皇後為了穩固後位,不惜用自己的女兒換了一個兒子,而我才是貨真價實的公主?這又是搶戲的節奏啊!假如劇情需要!我會放開搶的啊!
太後到底是真的沒胃口,說什麼也不肯喝湯,因莫緋的留下心情大好,難得到聊了一會,後來犯困,便臥在榻上小憩。莫緋檢查了紗窗,將門關好,屁顛屁顛地跑去了禦膳房。
“西施師傅啊!除了辣,還有什麼味道是下飯的?”
禦膳房煙霧繚繞,香味撲鼻,莫緋一進來就摸到了糕點,反正這裡的人也混不到場面上去,她從來不會端著,直接開吃,自然還不忘正事。
施廚娘出身不尋常,父親,父親的父親,都是宮裡出名的禦廚,到她這一代就出了這麼一個女兒,本以為斷了榮耀,不想女兒家的手藝一絕,佛跳牆做的是讓人聞之就食指大動。莫緋和她的交集要追溯到上次給白淡兮燉老母雞,實則全是施廚娘看的火。莫緋本是想稱她母雞西施,可怎麼叫都會笑場,便叫她西施師傅。這個古代沒有西施的故事,莫緋只好解釋是特別善良特別愛國的姑娘,於是整個禦膳房,便都是如此稱呼這個雲英女子了。
“鹹的!”
“雪菜?榨菜?醬菜?”
這簡直不能再棒了!想當年也有在宿舍吃泡麵的光輝歲月,幾乎幹嚼也能吃出精華了!但是那個什麼酸菜味簡直不能再愛了!有時候買袋榨菜回來,還能當零嘴嚼嚼,當然,此時要是有火腿腸就更好了!
“我說的是鹹菜!雪裡蕻醃出來的,我小時候不想吃飯,娘親就給我炒個鹹菜,加點肉末或者毛豆,那吃飯可香了!”
這麼一說,莫緋也饞了,天天吃甜的辣的,還真忘了美食界的一大特色,這又想起了白毛女,可不就是吃不到鹽。轉而又想到一件事,一年端午的時候,大家又在打南北大戰,又是甜鹹之爭,結果一個室友突然說雪菜肉粽很好吃,然後大家驚悚地發現,酸菜連粽子都不放過了!
“你爹是禦廚了,你娘親幹嘛還做飯,吃現成的不好?”
西施廚娘很吃驚,放下正在削皮的土豆。
“男主外女主內,不都是這樣嗎?別說我爹很少回家,就是休假在家裡,他也是不會下廚的。我在皇宮做廚娘,相公是中央大街上的一個裁縫,他們平日都是下館子,很少做飯。我一般是隔三天回家,那個時候他們才能吃飽一頓!太子妃娘娘是富貴命,不愁柴火,要是小門小戶的,不會做飯洗衣,都沒人願意上門提親!”
難怪上次被白淡兮指揮著熬粥燉湯,他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個字眼都捨不得誇,敢情這是傳統文化啊!當時還極度鄙視他的王子脾氣,此時才明白是自己不上道!轉念又想到空蕩蕩的東宮,和不著家的丈夫,那點為人妻子的覺悟又飛了,平日發現宮人走來走去,忙前忙後,繞的頭暈,現在一回去就覺得少了什麼,鬧心!
莫緋將食盒拎回寧和宮,太後已經醒了過來,正站在庭前的桂花樹下,仰望匆匆飛過的蜻蜓,看到莫緋,溫和地笑了。因為站的遠,莫緋無法真切地看清她的容顏,只覺得那眼神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又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些恍惚。太後年輕時候必定是絕世的美女,為何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真的在哪裡見過!
許是莫緋留下來,讓太後心情好轉,就著鹹菜,真的吃下去一碗,而莫緋是啃了三碗,將鹹菜也扒個精光,感嘆好久不曾如此真實,然後牽著太後去後院散步。等到月輝鋪滿大地,才回宮洗漱一番。
“太後,我可不可以和你睡一個屋裡?”
“可以啊!紫閣你們給太子妃搬個床來!”
莫緋抱著枕頭,特別乖巧地蹭過去。“太後,我想和你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