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啊……”德慶大師嚥了一口唾沫,剛剛要閉上的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臉上綻放出笑容,“那倒是應該的,得有人陪著。你們兩個也坐下吧。”
鳳菲和梁秀相視一笑,都坐了下來。
“大師,我父親的病現在十分嚴重,還希望您能夠出手治療。”張家其說。
“哦,這個很容易的,我運用功法幫你父親再看看,你稍等。”大師微微閉上眼,似乎睡著一般。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睜開眼睛,說:“好了,我已經將你父親的病進行了治療,這一次會比上次更有效果的。一會兒出門的時候,會有人給你一些藥物,服下去,幾天以後你再來。”
“什麼,過幾天再來?”張家其脫口而出。本來聽說他父親的病大師已經隔空治療有些興奮了,聽到後面這話,一下子差一點暈過去。
老天爺,他已經將全部家當拿過來,竟然大師閉著眼睡一會兒就睡完了?如果他下次再來,他拿出什麼來表達誠意?
“當然,如果你不想來,也可以不來。”聽到張家其這樣說,大師馬上沉下臉來。
“可是,我這可是四十多萬啊。”張家其一點都不傻,聽到大師讓他再來,馬上就明白,這是讓他們騙了,治療一次四十萬,即使真有這麼大的本事,那以他的財力能夠治療幾次?
“你以為四十多萬就很多嗎?”德慶大師輕蔑地笑了笑,指向身後的大佛,“這尊大佛價值幾千萬,那位施主連一個字都沒有提,你拿出四十萬就很多嗎?”
這時候,大智從外面端著茶進來。
“大智,把茶端出去,不用了。”德慶大師說著,雙後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閉上了雙眼。
“幾位施主,請吧。”大智一見,馬上將茶放到一邊,向著張家其和梁秀他們伸手往外趕。
張家其不由臉如死灰,四十萬扔在這裡,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走吧。”梁秀說。
“走吧。”鳳菲說。
張家其有些無力地嘆口氣,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慢著,咱們的黃金還得帶著呢。”梁秀說著,伸手就把那個揹包拿了起來。
屋子裡空氣似乎一窒,本來已經閉上眼的德慶大師和正要送客的大智,臉下一下子變得鐵青。
張家其也是一愣,心說這錢還能拿走嗎?
鳳菲則是玩味地打著著這間屋子的屋頂。
“拿過來的東西已經施捨給佛祖了,你們還想拿走?”大智一步攔在了屋子門前,冷聲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兩位大師既然沒有幫著張家其的父親治病,憑什麼這些東西不能拿走呢?再說了,錢財是身外之物,兩位大師難道忘記修行的本心了嗎?”梁秀嘲笑道。
“哼,張施主的父親我已經進行了治療,無知小兒,如果不是看著這誠心,老納怎麼會給他進行治療?”德慶大師冷冷地盯著梁秀說。
“切,你這話我還會說呢,全天下的病人我都一想就可以治好了,那豈不是全天下所有的錢財都應該給我送過來?”鳳菲打趣說。
“無知!”德慶大師眼裡閃過一道殺機,“進我黃帝廟者,不要說所帶錢財,就連身體都是我廟的佈施。大智,把張家其打斷腿扔下山,這個男的打死,這個女的留下來給佛祖獻祭。”
大智一聽,馬上欣喜地應了一聲,伸手從門後拿起一根棍子,對著張家其的雙腿就輪了過去。
一言不合就打斷人的腿,這特麼是寺廟還是土匪窩?鳳菲嘴角現出一絲笑意,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只是微微一甩,剛剛輪起棍子的大智,撲的一聲正插在他的咽喉。
撲通一聲,大智的死屍摔倒在地上,立刻沒有了氣息。
“天啊,殺人啦!”張家其一見,眼珠子一番,嚇得一下子坐到地上。
“你們敢殺人?”德慶大師一下子跳起來,連著向後退了兩步,一下子靠在了偶像身上,嚇意識地從那裡抓起一個燒香用的鼎,當做了自己護衛的武器。
“我們又不是沒有殺過人,死在姑奶奶手下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個了,多一個少一個根本不算回事。”鳳菲將大智身上的匕首拔下來,向著德慶緊走兩步,然後在他身上將匕首上的血跡擦幹淨。
“不要殺我……不要殺……”德慶大師嚇得渾身顫抖,連佛號都忘了,連著向鳳菲作揖。
“你不是大師嗎?你看你還像個大師的樣子嗎?對了,路上搶張家其的那幾個人,是不是也是你的人?”梁秀嘲笑在對著德慶說。
德慶臉上白了紅紅了白,突然掄起那個銅鼎向著梁身前的鳳菲砸了過去。
嗯?居然這裡還有這樣的好東西?梁秀這才注意到那個銅鼎,不由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