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草不會有問題吧?”仇和平心有餘悸地說。
“有什麼問題啊,自己嚇自己。”程一飛說著抱起一盆幾步走到車上。
“程哥,這東西不是有問題嗎,怎麼還弄到車上?”林明急忙問。
“有問題個屁,真有問題,你怎麼沒事?來,放好了,一會咱們給姜志鵬送過去。”
程一飛搬的是一盆知秋草,這種草的味道十分好聞,雖然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是裝飾環境都不錯。
仇和平卻沒有那膽子,根本沒有搬一盆花。
梁秀前面之所以會讓人自相殘殺,其實就是因為天涯知秋草的氣味混合以後,會讓人産生幻覺,這與老妖山納西溝是一樣的。現在程一飛只拿了一盆知秋草,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幾個人馬上離開這裡,一直開車到了富業診所,也不管姜志鵬是不是睡覺,砸了半天門,把姜志鵬從睡夢中叫醒。
“姜醫生,受人之託,終人之事。現在我和老仇帶人把梁秀的百草診所砸了,等天亮了你可以去看看。”程一飛說。
“沒錯,能夠砸的我們都砸了,還給你搶來了一盆花。”林明把這盆花送到了姜志鵬的面前。
“砸了好啊,早該砸了那小子。”姜志鵬打著哈欠,看了一眼那盆野草。,“怎麼還弄一盆草出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個梁秀實在太不好對付了,我們去了好幾次啊,都是因為這種草,這草特孃的看看就會中邪,就會自己人打起來……唉不說那個,反正我們破解了這野草,這才把梁秀的診所給砸了,太不容易了,太不容易了。”程一飛盯著姜志鵬說。
“哦,的確有些不容易,就這種草會讓人中邪?怎麼我沒事啊?”姜志鵬表示不解。
“那是因為我們已經把這種草的邪氣給破了。”程一飛見姜志鵬沒有表示,與仇和平使一個眼色,“姜醫生,這件事太過重大,我們傷了好幾個兄弟。這錢你看再加兩萬怎麼樣?”
“程哥,這錢已經不少了。”姜志鵬苦了臉說。
“姜醫生,你看看我們這好幾個晚上,容易嗎?”程一飛指了指仇和平,“我們兩幫兄弟,可是拼著命才回來的。”
程一飛說著,感覺到渾身上下有些不大得勁,似乎有個地方有些癢,但是卻又弄不清哪個地方癢。
“喂,我們得回去緊著洗澡了,快點拿錢。”程一飛說。
“你還手癢啊,不會是剛才沒有砸痛快吧?”仇和平伸出手撓著後背,假裝說程一飛,但是卻威脅著姜志鵬。
“砸哪不是砸啊,梁秀那個診所沒砸痛快,接下來可以再砸一家診所……”
姜志鵬惹不起這些人,只得拿出一萬塊錢,快點把這些人打發著走。
仇和平和程一飛現在癢得越來越厲害,只想著回去快點洗澡,也不願意再麻煩,接過錢來立刻離開。
看著仇和平與程一飛離開,姜志鵬想睡也睡不著,決定親自到梁秀那裡去看看。
現在天色快要亮了,等白天這裡人太多,他就不能再出現在百草診所前面了。
姜志鵬並沒有注意到仇和平他們帶著防毒面具,但是習慣性地,他依然戴上了口罩,這才藉著黎明前的黑暗,向著百草診所這裡走過來。
百草診所的門敞開著,屋子一片黑暗,那個臺燈已經被仇和平打翻地,除了月色與路燈的燈光,視線十分模糊。
姜志鵬扶了扶眼鏡,想到這裡已經被砸了一通,肯定是一片荒涼,鼓起勇氣向著前面走過去。
只見橫七豎八,幾個花盆倒在門前,地面上到外都是碎玻璃。
姜志鵬站在門前看了幾眼,感覺到似乎沒有什麼意思,這樣砸了,梁秀再安上玻璃,不是照樣可以開業嗎?沒把梁秀打殘,這六萬塊錢花得太不值了。
打算往回走的時候,姜志鵬看到路邊的那些野草花,心裡十分奇怪,聽說這種野草會讓人中邪,但是為什麼自己並沒有中邪?嗯,再搬回去一盆,給老父親研究研究。
姜志鵬隨手搬起來一盆,向著自家診所走過去。
姜志鵬不知道,梁秀門前的這些草都來自老妖山,任何一種都對人沒有危險,但是這兩種草放在一起,尤其到了晚上,那可就要出麻煩了。
天剛剛亮,富業街就已經有患者來百草診所這裡來排隊了。不過當他們來到百草診所這裡,卻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百草診所門前一片狼籍,玻璃碎了一地,門大開著,裡面被砸得亂七八糟。
天哪,這是誰把這裡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