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誰惹著你了?看看我們把他們打成殘廢!”
“就是那小子,打死他算我的!”程一飛指著梁秀喝道。
六個人六條鐵棍,呼拉一聲將梁秀包圍起來。
“這次這個年輕人夠嗆了,如果說剛才有些巧合,那這次六個人拿著鐵棍子,就是三頭六臂也躲不過啊。”圍觀的人們不禁嘆息,如果剛才這個年輕人跑了,那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裝比遭雷劈,這話一點都不假。佔了便宜還不跑,自找的。”也有人說。
楊三再和嚴東張娟都被嚇傻了,剛剛升起來的一點信心,一下子讓這六條鐵棍嚇得重新縮了回去。
六個人啊,還都帶著鐵棍子,想想都沒法打!
“讓你跑你不跑,這次可好了,非得讓人打成畫片不成!”楊三噸跺著腳無奈地說。
嚴東剛想著向梁秀吹噓幾句,哪想到變化這麼快,看著梁秀被六個人圍上,一下了心就沉到了底。
張娟看得熱血沸騰,重新搶過刀來沒頭沒腦地對著眼前一個人的後背就是一刀。
這刀是老闆用來切肉的刀,鋒利無比,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刀,真劈在人後背上,那至少也得劈個鮮血直流。
面對著前後左右這幾乎同時飛過來的棍子,梁秀根本連正眼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看就是混混,根本沒有受過正規的格鬥搏擊訓練,既沒有身法又沒有步法,別看一個個鐵條舉得高輪得勁大,但是卻根本不禁他一打。
梁秀就在幾根鐵條都要打到他頭上時,身體突然一轉,低頭鑽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前,肩膀一扛就把他的身體舉起來,藉著他向前沖的勁頭向身後送,正好把他的頭送到了後面那個人的鐵條上面。
“啪”的一聲,這根鐵條正好打在他的頭上。
“啊……”一聲慘叫,這人正被打在額頭,立刻鮮血四濺。
這人一下子被打出兇性,也不管眼前是誰為什麼被打,手中的鐵條胡亂一輪,將旁邊一人輪在了脖子上。
這種鐵條足足有一米多長五六厘米粗的鋼材,橫著打在脖子上哪裡受得了?被打中的人扔掉了手中的家夥抱著脖子疼得蹲在地上直轉圈。
就在這時候梁秀已經轉過身來,伸手一拉,另外兩個舉著鐵條的人被梁拉在一起,兩根鐵條都砸了對方身上。
最後一個人動手最晚,高高地舉著鐵條的時候,眼前一片鮮血,五個兄弟倒下了兩對半。一時他有些犯傻,不知道怎麼眨眼的功夫,這五個人都給自相殘殺了呢?
他們都把兄弟打趴下了,可是自己去打誰?
就在這時候,張娟舉著彎刀已經沖了過來,沒頭腦的這一刀,正好砍在了他高抬起來的肩膀上。
當的一聲鐵條落地,這個人回頭看了一眼兇神一樣咧著嘴瞪著的張娟,一手捂住受傷的肩膀,哭了。
我們男人打架,你一個女的跟著瞎摻和……
鬨然一聲,人們不由大笑,但是眼見著現場一片血腥,這剛剛起來的笑聲,馬上就都閉了嘴。
六個人啊,幾乎同時被這個年輕人打趴下了,他怎麼這麼厲害?這小子不是武術隊的,一定就是搏擊隊的高手吧?
林明沒有想到,自己叫來的幫手還沒出手就都給打趴下。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一把拉住了程一飛。
“程哥,你看這事怎麼辦?”
程一飛剛才被自己砸得頭破血流,但是一直堅持著,等著這幫兄弟把對手打趴下,他還要過去給對手幾下子以找回面子呢。現在看到這情況,一下了傻了眼。
媽啊,這是踢到鐵板上了,這小子看著這麼弱不禁風,怎麼這麼能打?
“還能怎麼樣啊,打電話報警啊?咱們打不過他,就讓警察來收拾他啊。”程一飛捂著頭說。他的鐵頭功都沒有扛住一凳子,這年輕人特麼太厲害了,哪是他們打得過的?逢強智取,遇弱欺負,這是流氓界的真理,怎麼林明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張娟手裡還拿著彎刀,保持著剛才砍人的姿勢,不過嚇得已經傻了。她哪裡打過架?這次仗著一時沖動拿起刀,哪想到就給砍人了?
嚴東過去從張娟手裡接過刀來,說:“行了吧,你這一刀夠威風了。”
張娟這才反應過來,白了嚴東一眼,沒有說話。
看著一群人在這裡哭爹喊孃的叫喚,楊三噸過來招呼梁秀,說:“梁秀,親兄弟,好兄弟,見好就收,快跑,還得快跑啊,一會警察來了,那可就麻煩了!”
“三噸哥你不是這裡黑白通吃嗎?這些混混你對付不了,難道警察也不行?”張娟問楊三噸。
嚴東恨不得跟張娟叫個奶奶,心說他孃的早知道她這樣,說什麼也不跟她睡了,這是還嫌事小啊!
梁秀看了一眼那些抱著頭的混混,穩穩地坐著,說:“走不了,跑得再快,不也得追到咱們,還不如在這裡等警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