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那個人是梁秀,就是上次從咱們這裡出去的梁秀。”老楊說。
“我抄!”計天詳本來無所謂的臉上突然肌肉一緊,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媽啊,梁秀怎麼又進來了?難道上次他給老子惹的麻煩還不小嗎?要知道,為了擺平這件事,他可是花了不少錢打點的。梁秀再次進來,那說不定還得惹多大的事呢?
不對啊,梁秀現在玉都名氣大啦,誰特麼這麼不長眼把他弄進來?哦,對了,是古得昌這個王八蛋!吃飽了撐得古得昌,你惹誰不行,怎麼單惹梁秀啊,這家夥看著文文靜靜,可是殺人不眨眼啊,你把他送到我這裡……奶奶的,老子就得好好接待啊……
“老楊,馬上把人退回去,就說咱們這裡不接收。”計天詳馬上對著老楊說。
“送不回去了,他們放下人就跑了。”老楊無奈地說。
“那……你把梁秀安排到哪了?”計天詳急忙問。
“我哪敢放到哪啊,現在還在辦公室裡坐著呢。”
“別介,快點請他們到我這裡……不對,我親自去請他們。”
計天詳馬上一溜小跑來到獄警辦公室,只見梁秀與刀條臉兩個人正安然坐在那裡,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天。
計天詳長出一口氣,暗說老楊辦事還是有水平的,以後自己高升,一定得帶著老楊。
“哈,這不是梁秀梁先生嗎,您怎麼有空到我們這裡串門了?”計天詳一開門,馬上做出十分熱情的樣子,老遠就向著梁秀伸出手來。
梁秀見到計天詳,微微一笑,伸出手與他握了握,說:“這麼晚來打攪您的好夢,真是不好意思,不過這可不是我們不懂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計天詳馬上說:“梁先生你看你哪能這麼說?您來這裡,什麼時候都是時候,什麼時候都受歡迎。”
“可是這地方我們可不想來啊。”刀條臉說。
“那是,歡迎只是我的態度嘛,至於為什麼來這裡,那還叫個事兒?”計天詳與刀條臉握了握手,馬上板起臉來對著剛剛跟進來的老楊說,“老楊,你看這是怎麼回事?這大半夜的讓梁先生和刀兄弟坐這裡喝茶,這算怎麼回事?馬上把我的辦公室收拾一下,先讓兩位在我那裡將就一會兒,等著天亮了再安排幹淨的房間。”
老楊應了一聲,急忙回去收拾。
計天詳陪著笑,小心地問:“梁先生,這次您來我這裡是有事,還是……”
刀條臉說:“老計,你這地方哪是梁哥隨便就能來的地方,這不是讓古得昌給送進來的嗎?聽他那意思,還想著讓你找點玩具讓梁哥好好享受一下呢。”
“古得昌這個王八蛋,說話還不如放個屁有味呢!”計天詳怒道,“不管這小子怎麼惹了梁先生,到我這裡,雖然不能說溫暖如家,但是肯定不會讓梁先生吃虧的。”
“我們可是又殺了兩個人呢。”刀條臉有意說。
“那,不關我的事,我只知道你們兩位是我的朋友。”計天詳聽到刀條臉這樣說,心裡打了一個寒戰。梁秀這小子真是走到哪裡殺到哪裡啊,看這架式,古得昌估計是完蛋了,能夠活過一個星期,那都是運氣啊。
老楊收拾好了屋子,過來請梁秀和刀條臉過去。
計天詳又安排老楊去弄了幾個菜,拿了兩瓶酒過來,三個人在計天詳的宿舍裡推杯換盞喝了起來。
“梁先生你放心,天亮以後,我就安排車把您送回玉都,天大的事,我都替您。
計天詳一點都不傻,六號房裡死的那兩個人不明不白,杜立群死得那個慘樣,這都是出自梁秀一個人之手,這說明這小小的拘留所根本擋不住梁秀,與其讓梁秀再在這裡弄出點麻煩,還不如直接把他請走。
另外,計天詳已經聽說了梁秀與黃家的關系,梁秀與玉都黑道的關系,梁秀與玉都武林界的關系。以梁秀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守在這裡,怎麼會老老實實不惹事?
媽了個巴子的,古得昌這是找事呢,回頭非得跟這小子算算帳不可!
梁秀向著計天詳擺擺手,說:“這就不用麻煩計所長了,既來之則安之,這次和我刀條臉回來,主要是想念大家,更懷念曾經在六號房裡的歲月。這兩天閑得沒事,我們就商量著回來重溫一直過去的歲月。”
媽啊,梁秀你說得簡單,似乎多少年以前曾經在這裡生活過一樣,可是你才離開了幾天哪!計天詳的嘴都要咧到腦後了,可是面對著梁秀的微笑,他一點都沒有辦法。
“計所長,你不用那麼為難,這次梁哥回來,主要是有些事要做的,計所長如果念在兄弟情份上,就幫我們一個忙。”刀條臉說。
是麼?讓我幫忙?計天詳一聽,這才苦瓜臉變成甜瓜臉,能夠幫上樑秀,那可比送走他要強。
“你把我們兩個還關進六號房,如果這兩天有其他人進來的話,你也安排他們進來。”梁秀說。
“這個肯定沒問題,不過,不會再死人吧?”計天詳急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