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周身都包裹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試探著向前,寂靜,寂靜的聽不見任何的聲響。
沒有走路的聲音,沒有呼喚的聲音,連心跳的聲音都沒有。
還活著麼?還是,死了?
“打!”
一道亮光出現,熟悉的威嚴厭惡的聲音自亮光處傳來。
天辰尋聲望去,亮光下的世界好似有著更深的黑暗。
“竟然還沒死?送去血煞樓。”
還是那威嚴厭惡的聲音,不知誰又說了什麼,威嚴的聲音染上了厭煩,沒有一絲感情的開口,“自然是作為血煞樓最下賤的殺手,順便作為朕培養噬魂蠱的容器,同血緣,呵呵,效果一定更好。”
天辰愣了愣,光亮向著自己延伸,是父皇厭惡的將他扔進血煞樓時的情景,因為什麼了?
天辰皺著眉頭,好像是說他他打碎了什麼琉璃瓶。
天辰搖搖頭,當時好像在發燒,記不得了。
沒有被打死,就被扔到了血煞樓,訓練,給父皇用身體養蟲子。
天辰不再多看,走進黑暗中。
“任務失敗,刑罰樓受罰。”
天辰停下腳步歪頭望去,黑漆漆的小屋中懸空吊著個滿身是傷的瘦弱孩子,皮鞭還在抽打。
“還是老樣子麼,三倍於其他殺手。”
“他這次晚了五天才回來,頭說在多罰他五天。”
“好,已經記錄,刑罰堂受罰八天。”
天辰繞過這處光繼續向黑暗中走去。
聽著後邊鞭子、板子等等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天辰無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丹田,好像因為傷的太重昏迷了好幾天,回去晚了,被打了八天,破損的丹田徹底碎掉,然後被扔去學習了《冥荒》。
這些都是可有可無的記憶,不對,天辰加快了步伐,平靜的臉上有了絲焦急,有什麼忘記了,很重要的……
“打,往死裡打。”
“跪下舔乾淨……”
“跪那別動,讓我們試試看這新得的刀快不快。”
“這麼漂亮不玩玩多可惜,脫光了躺下……”
身後聲音不斷,天辰突然停了下來,這個人……誰?
好像是要猥褻他,被他差點殺了的人……不對,他死了,被他殺死了,為什麼,為了誰?
天辰跑了起來,周圍的光亮迅速向後略去,都是他熟悉又模糊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