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未見,如隔三秋,凌若塵如今是徹徹底底的知道這句話的真實。甩掉了所有跟著的人,直接運轉輕功到達偏殿,凌若塵制止了所有想要通傳的人,深吸口氣,壓下腦海中第一世那個破敗的幾乎一碰即碎的身影,慢慢的推開殿門。
大殿內一個小小的人正在專注的舞劍,一道清亮又帶著些虛弱的聲音不時的指點著這中間人影的不足。
凌若塵繞開舞劍的人走到床邊,一手攬過靠在床頭的天辰,讓人靠在她懷裡,不再是當初那冷的似寒冰般沒有絲毫溫度的身體,也不再是當初那沒有一處完好的殘破身體。
凌若塵手臂用力,好似要將人嵌在懷裡一般,緊緊的摟著天辰,“天辰、天辰……”
將頭埋在天辰的頸窩,凌若塵一遍遍念著,張嘴,想要在天辰的頸窩處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但到底因為捨不得傷了他而鬆開了口。
“凌、呃咳咳,咳咳……”
天辰的輕咳聲讓凌若塵逐漸恢復了理智,連忙鬆開了力量,擔心又自責的問道:“天辰怎麼樣,嘞疼你了吧,有沒有事。”
“沒,沒事,你怎麼了?”天辰閉上眼忍過體內的一波不適,更是忍過心中已經許久未成出現過的痛苦。
剛剛,她在看誰……
“真的沒事,臉色怎麼這麼差,桑陌,去叫徐榮川。”看著此時天辰的樣子,凌若塵根本不信,抱著天辰的手有些發抖。
她剛剛做了什麼,簡直混蛋!
明知他傷的極重又根本不會反抗她,她竟然還會失去理智,凌若塵一時有些陷入了自我憎惡中。
顫抖的手很快被有些冰冷的手握住,同一時間,耳邊響起天辰的聲音,“桑陌,不許去,我沒事,你送封絕先回去,桑雨你讓外邊守著的人離開,你也下去休息。”
發號施令的天辰讓桑陌、桑雨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凌若塵。
“你們的主子是誰不知道麼!”雖然擔心天辰的身體,但凌若塵也絕不容許有人違背天辰的話,直接對著目露猶疑的兩人投入冰冷至極的目光。
兩人一顫,深深的垂下頭,“是,公子,屬下告退。”
兩人和早已收了劍不知所措的站在大殿中央的封絕迅速離開。
“我沒事,剛剛只是有些痛,沒事的,你、你在怕什麼,在、在……”天辰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問出最想問的話。
原來這就是怕啊,不敢問,甚至是連想如今都不敢想。
天辰遮住眼中的痛苦,他怕他被搪塞,更怕他終究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天辰轉了轉頭,將臉埋在凌若塵胸口,他到底被寵的有些貪得無厭了。
凌若塵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擔心天辰的身體上,一時沒有留意到天辰的異樣,把了把脈,起身將天辰放躺在床上,運內力於掌心,輕輕按摩剛剛被她嘞痛的臟腑。
“天辰,快些好起來,我想要你。”凌若塵收了內力,指尖依然在天辰的身體上流連。
“我、我可以的,現在就咳、咳咳……”天辰翻身便想要起來,只是到底抵不住身體上的無力,人又倒了下去。
“天辰!”凌若塵迅速抱住掙扎著起身的人,再次將人小心的抱在懷裡,“還有幾天就到一個月了,天辰要為那時候養足了精神。”
天辰不解的看著凌若塵。
凌若塵笑著颳了刮天辰的鼻頭,從懷中掏出反覆斟酌了數遍後寫成的聖旨,“諾,這是給天辰的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