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休養,抱著手感已經極好,秦宴風親暱地蹭她眼睛,“這個點你應該餓了才對。”
他剛說完這話,沈滿知就咬上了他嘴唇。
秦宴風吃痛,將她放在床上撐在她身側,無奈笑道,“餓了也不能吃我啊。”
沈滿知單手撐在他身前退後低頭輕喘。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那一瞬間心情有些難捱的壓抑。
秦宴風總是會將所有關於她的事放在心上,可關於他自己,痛苦或難過,卻半分不提及。
其實不止今天這一次。
有次待在一起,她在看書,秦宴風在電腦上處理公務,房間裡只有啪嗒啪嗒的鍵盤聲,聽習慣了也就是尋常的背景音。
沈滿知翻了下一頁,卻恍然覺得安靜得太久了,於是偏頭去看書桌前的人。
電腦已經熄屏了,他坐在辦公椅上微垂著眼,桌前臺燈的光卻分明沒有照亮他暗沉無神的眼。
那種滲透進骨髓裡的寂寥和孤獨感,好似周遭的空氣都為他凝結,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虛無裡。
讓外人近不了半分,也窺探不得一點。
沈滿知也有過無數次這樣的時刻。
似乎察覺到熾熱的視線,他回過神,眼底的冷淡還沒收回,卻已經先一步起身覆上了溫柔的氣質朝她走來。
像今天一樣,隱藏自己。
是怕她擔心嗎?
還是另有隱情?
沈滿知抬頭,眼眸微亮,舌尖抵著他被咬破的嘴唇舔了舔,“流血了。”
“……”
秦宴風一股血氣往上湧,險些控制不住,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眼神變得危險,聲音愈發低啞,“你別勾我。”
沈滿知不甚在意,輕笑道,“今天平安夜,你想要什麼禮物?”
她進退鬆弛,秦宴風對她又沒什麼脾氣,順應接話,“要什麼都可以嗎?”
“你別異想天開就行。”
他笑著將人抵在床單上,“老婆送的,我都喜歡。”
沈滿知忍不住戰慄挺腰,這人盡會哄她開心。
多明尼加地處北美,溫臨身邊又幾乎是本地土著,於是遵循當地習俗,自然也是要過節的。
沈滿知在晚餐時才見到十粒,細白的脖頸上種著幾顆草莓,她意味深長地笑著,正要打趣。
溫臨從另一邊走過來,涼涼地看她一眼,指了指自己鎖骨。
“別帶壞十粒。”
“……”
那啃噬舔舐的痕跡比草莓要深許多。
秦宴風將披肩搭在沈滿知肩上,表情溫和,“我們是合法夫妻,頂多算是正常示範,溫老闆才應該多收斂才對。”
“……”
溫臨剛落座的身體有些難忍,看了眼閒笑的沈滿知,又看到身邊臉皮薄已經紅溫的十粒,才忍住了沒回懟。
有他倆,真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