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處理好了,”秦宴風鬆開她,“公司裡的事,之前交接了部分,這幾天線上上溝通著。金豹集團的審訊過程移交總部,我沒參與,你之前說逃走的那位催眠師,我也在找。”
沈滿知神色微凝,指尖剛好停在他側臉,“在哪兒?”
秦宴風眸色突深,似乎有些不想在這種時候提及不相關的事,卻還是告訴了她,“追蹤到了A國東部。”
沈滿知瞧出他的心思了,沒再繼續,眼底含笑認真看著他,“這麼厲害?”
秦宴風咬住她指尖,抬眸黏住她視線,聲音沙啞,“還有更厲害的。”
沈滿知不明所以,眉梢剛剛挑起,下一秒就失了神。
窗紗輕動,鹹溼海風送向地面,絢爛的粉紫晚霞漸變灰藍,和天際海面融為一色,夜幕降臨。
秦宴風從浴室出來,除卻被抓得皺巴巴的衣服,他仍衣衫整齊,只是神情慵懶,緩慢地擦乾手上的水漬。
沈滿知問聲朝他看去,她面板白,像多汁的水蜜桃粉只暈染在臉頰,面若桃花。
她盯著他骨節分明的十指。
秦宴風怕碰到她傷口,便俯身單手撐床,讓她在另一隻手上起伏顫抖。
視線微垂,朝他身下掃了一眼,又偏過頭看向窗外。
秦宴風唇角微勾,拿過藥瓶走到床邊坐下,“過來擦藥。”
沈滿知轉頭看他,渾身沒力氣,神色有些不情願。
他縱容,繞到另一邊將她從被子裡溫柔地撈出來,正要掀她衣服,被攔住。
“現在擦了,晚上洗完澡還得擦一次。”
她說的很正常的話,秦宴風卻直勾勾地看著她。
酥麻感從背脊順著傳至大腦,沈滿知先發制人,蹙眉道,“你在亂想什麼?”
秦宴風輕笑,“想你剛剛……”
沈滿知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她真是怕了這人了。
她就不該多餘誇他厲害。
秦宴風從來不得寸進尺,甚至好心提議,“也可以現在洗澡,我抱你去。”
沈滿知抬眸,他身上的情慾明顯還沒沉下去,跟著他進浴室,她今晚就不用下床了。
“我自己擦。”
秦宴風沒讓,靜靜看著她。
沈滿知沉默片刻,轉身趴在床上。
肌膚細膩的美背,是交錯縱橫的各種傷。
清涼的藥膏覆蓋或深或淺的傷口創面,有些刺痛,但因手法實在溫柔,倒成了一種享受。
沈滿知偏頭抵在枕邊,看見他認真又隱忍的側臉,心尖無端地晃了晃。
“秦宴風。”
他指尖微頓。
“我不疼,你別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