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難以忍耐才掐了她的腰,又立馬克製冷靜下來,怪自己太放肆。
沈滿知蹙眉,“我沒那麼嬌氣。”
等一下,這對話怎麼似曾相識?
她以為秦宴風又要開始調侃,卻忍不住被他眼底複雜的情緒吸引了進去。
那眼底就差明晃晃地寫著心疼二字了。
曖昧親暱的氛圍逐漸消散,沈滿知收斂了柔媚氣息,那身上如初春冰梢的冷意和消沉才被剝離出來。
約會後分開那次,她說了狠心的話以為將他傷透了,經歷生死之後又再次丟下他。
她自覺虧欠,又不知如何示好,於是想再親近一點。
她以為,他看不出來的。
可是他早已將感情的砝碼全都向她傾斜了。
“秦宴風啊。”
沈滿知低聲呢喃他的名字,圈住他脖頸抵在鎖骨處,輕聲喟嘆。
“我丟了你那麼多次,你怎麼……怎麼還這麼喜歡我啊。”
“我心甘情願。”
他用情至此,心甘情願。
溼潤長睫蹭過頸間,秦宴風低眸撞進美人溼漉漉的眼裡。
“我們上一次分開,是什麼時候?”
他溫聲回應,“你來藍灣找我那晚。”
沈滿知看著他,搖頭,“不是。”
那晚的事,早在暗巷藉著月色依偎時,他就向她坦白了,是氣話。
“是,”秦宴風抱著她親了親,“那晚我說了很多,讓你難受的話。”
哪怕當時已經隱約察覺她的言不由衷,還是說了那些狠話,於是從接到雲城某地那通陌生電話、以及後來的“巧合”相遇,知曉了她隱晦的愛意時,心裡的愧疚更甚。
沈滿知神色凝住,心裡好似塞進來柔軟的棉或雲,有些呼吸過度。
其實她想說的,是在寒露寺分開那天,大雨驚雷,她在沈段文面前緘默承認一切都是利用時,恰好被他聽見。
可秦宴風心裡一直惦念的,卻是怕那晚放的狠話傷了她。
“我做的那些事.”沈滿知頓了下,目光纏綿,“不會讓你更難受嗎?”
秦宴風全身的紅溫升至每一處,將她壓回床上,俯身落吻,輕輕閉眼,“我難受得快死掉了。”
每一次,都像是溺入深海。
連他都不知道,為何偏偏愛她。
得以喘息的間隙,沈滿知伸手撫上他的臉,指腹從他的眉梢眼角下劃,“你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秦宴風親在她耳邊,含糊道,“什麼事?”
沈滿知偏了偏頭,腰腹難耐地起伏了一瞬,“你的工作,還有上次任務的後續。”
雖然當時沒有說得很明白,但沈滿知也猜出來他在上面的身份不一般,任務完成,也不可能三兩天就能閒下來的,更何況,他在秦氏還是個執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