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他一起過來?”
“這畢竟是你的地盤。”
溫臨嫌棄地看著她,“別拿我當藉口。”
沈滿知笑了笑,又慢慢淡去,“他選擇我,就意味著要放棄其他東西。”
溫臨挑眉,“你怎麼知道你不是他最想選擇的?”
興許是這話取悅了沈滿知,她眼底流露出幾分笑意,又微微垂眸,“我知道。”
她知道,只要說出口,秦宴風一定會選擇她。
“但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她不想秦宴風為她捨棄什麼。
愛本應是勢均力敵,不應該全部向她傾斜。
溫臨愣了半響,隨即輕哼一聲,這不是挺在乎的麼。
臨走前,他偏頭揶揄地看著她,“你就真不怕,把人傷透了心?”
沈滿知閉上眼,“那算我活該。”
“.”
溫臨沒得趣,轉身要走,又突然停下來,“十粒前幾天去A國出任務了,還沒回來。”
他沒頭沒尾突然冒出這句話,說完就走,沈滿知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溫臨懶得多說,離開露臺進了廊道,看到陰影處的人,挑眉輕嘖,“怎麼還聽牆根呢。”
那人將視線從露臺上的人身上收回,眸色溫和,“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溫臨舌尖抵著上顎笑了,要不說你們是一路人呢。
“多謝。”
溫臨腳步微頓,隨意擺了擺手往前走了。
沈滿知闔眼欲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抬腳搭在膝上交疊,“還有什麼要說的?”
她以為是溫臨,也沒睜眼,直到感覺那人來到身前,她才抬眼看去。
秦宴風手裡拿著一雙薄襪,屈膝蹲下,和她的視線溫柔相對。
出現得太突然,沈滿知一時有些震驚,下意識地縮了縮腳。
她上一次清醒,是在治療中,隱約聽到主治醫師說了“搶救”兩個字,後來就昏迷了。
搶救回來一條命,算是治療被迫結束,通常這種時候,她的房間是不允許別人進入的,只有十粒會進來檢視她的情況,但知道她的習慣,會保持房間處於完全黑暗之中。
溫臨說十粒出任務了,那麼照顧她的人也換了。
也難怪,她在治療結束後醒來,第一次感覺到這麼濃烈的生機,而不是黑暗裡將她湮沒的夢魘。
沈滿知有些失語,又有些無奈,手腕微彎抵著側臉,任由著他。
“什麼時候來的?”
秦宴風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動作輕緩,“你走的那晚。”
她難以宣之於口的情感和缺乏安全感的退讓,他全都瞭解和明白。
於是她前腳剛走,他就跟來了。
“不是說了,讓你有空再來……”
明明才見面的第二句話,沈滿知就哽咽了。
秦宴風整隻手包裹住她的玉足抵在身前,柔軟的裙尾下墜,他下膝跪地,向她傾身靠近,深邃的桃花眼只有在看向她時才流露出的溫柔和情慾。
“是我沒聽你的話,沈滿知,你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