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提著作戰包跟著她下車,沉默地站在她身後,等待來接他們的人。
他看著沈滿知清冷的背影,心底喟嘆。
祖宗從清晨六點接到溫臨的電話起,沒說過一句話。
十分鐘後,天空盤旋著的直升機降落在平地上,上面下來兩個全副武裝的高大男人,從頭到腳都裝備得嚴嚴實實。
走到他們面前,躬身後立正,一人接過白虎手裡的作戰包,另一人將一截竹節手環和一個透明袋遞上。
沈滿知偏頭看了白虎一眼。
白虎懵逼,“這是您安排的人。”
她默然,遞上自己的手機,又摸了摸身前的吊墜,取下一同放進透明袋裡。
白虎瞅了一眼,是一枚戒指。
“有點太過謹慎了。”
話雖這麼說,但沈滿知還是接過手環輕輕釦在了右手上。
那兩人緘默,等沈滿知往直升機那邊走了,白虎才有些恨鐵不成鋼般點了點他們倆,“不知道給祖宗留點面子啊?”
那人收好透明袋,戴著頭盔悶聲道,“祖宗前幾天自己要求的,怕發生意外,讓我們做足準備。”
白虎抿唇,再次嘆息,快步朝直升機走去。
直升機上還有一名醫生,落地京城郊外的一棟別墅,第一時間先給沈滿知進行了簡單的體檢。
醫生是一名外國人,看著機器上顯示的資料眉頭緊皺。
沈滿知跟著掃了一眼,反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目前體徵還算正常,別擔心。”
醫生確實比她還焦慮,“溫先生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讓您這個周內必須回多米尼亞。”
她穿上外套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給他,晃了晃手腕上的手環,示意他別擔心。
“沒問題。”
提前和司佲約好了時間,白虎將她送到粼江在京城的總部。
她臨走前看了眼手機,沒有多餘的訊息。
“兩個小時後在這裡等我。”
白虎點頭,看著百米遠處戒備森嚴的入口,調頭離開。
立冬的京城,已是寒涼。
四車道寬闊的柏油路兩側,枯葉落了滿地,蕭條,冷寂。
這條路,她十九歲那年,走過很多次。
已是輕車熟路,看守的人自動為她開門。
從入口行至兩百米,有一處莊園,翻過莊園,是一道鐵門。
她站在莊園前收回視線,等著人前來帶她進去。
司佲在三樓廊道上,伸手逗著掛在簷角下鳥籠裡的綠金翅。
沈滿知越看越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