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邊書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和秦家合作,搞垮沈家是為了什麼?
思緒放縱,一不小心就快到一個時辰。
想起還在那頭等著的秦宴風,沈滿知換了呼吸收斂了眼底的冷意,與邊書離開方向相反,原路返回。
秦宴風還等在那裡,見她走過來,眼底才慢慢有了神。
沈滿知淺淺打了個哈欠,昨夜沒睡好,完成了事兒現在有些睏乏,她看著秦宴風手腕上的髮圈,伸手。
“你戴這玩意兒幹什麼?”
秦宴風將那隻手插進褲兜,眼皮微掀,“邊總和你關係很好?”
沈滿知收回手,“是朋友。”
他不再多問。
快接近晚上飯點的時間,秦宴風說請她吃飯。
沈滿知沒開車,正準備打車,憑本能想拒絕,後又想起這是秦宴風在約她。
話到耳邊又改了口,“哪家?”
秦宴風自然早就做好了功課,帶她去了一家有點偏離市區的飯店。
是沈滿知最愛的菜系。
飯後,秦宴風送她回京尾。
車停在路邊,要送她上樓。
沈滿知回過身,晚風吹拂臉頰亂了鬢髮,白裡透紅的肌膚都滲透著讓人想要疼愛的純欲。
想起吃飯時,她披散的頭髮垂落身前,吃辣時無暇顧及,就感覺一雙手攏住套上了髮圈。
抬頭,秦宴風換了副手套繼續為她剝蝦。
她突然盈盈一笑,靠近他,“是想要送我上樓,還是要送我……”
最後兩個字淹沒在秦宴風耳邊,呢喃細語像煙花一樣炸開。
他握住沈滿知扶上自己腹部作亂的手,微微蹙眉,“沈滿知!”
“嗯?”
她的尾音帶著笑意輕顫,透著骨子裡的酥和軟,想要將他勾得六神無主。
秦宴風喉結滾動,聲音都有些暗沉低啞,卻又不捨得弄疼她,改為輕輕圈著她手腕,“別撩撥我,你若是想要,我帶你回藍灣。”
沈滿知勾走他手腕上的髮圈,“不想。”
“這個,”她朝他晃了晃指尖的珍珠髮圈,眉眼微彎,“暫時還不能送你。”
小年輕人的戀愛觀裡,送對方髮圈代表宣示主權。
秦宴風神色溫柔地看著她,那雙深情眼縱容又寵溺,看著沈滿知走近京尾。
直到那步步生蓮的裙襬也消失在視野裡,他才深呼了口氣,垂眼,又若無其事地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