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不屑的道:“哼,別以為老夫不知道,那凌鎮義乃你新收的弟子。你如此咬住我徒不放,無非是公報私仇!”
公羊歿傲然道:“我敬你,才稱你一聲含真長老。還請長老莫要胡亂揣測,門規戒律與師徒之情,在下還是分得出輕重的。
不如這樣,我當堂審問一次,如果您覺得有何不妥,大可指正,但如果您挑不出毛病,就請不要干擾在下依門規辦事!如何?”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審法?”
謝老也擰上了,往交椅上一坐,就想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公羊歿走到了宣柔兒跟前,問道:“你說那凌鎮義曾經對你不利,對嗎?”
“不錯。他這個卑鄙小人,竟趁我斬殺妖獸的時候暗施偷襲,將我制住。”
“那……可有人證?”
宣柔兒一怔,如實道:“開陽門的人撞見了,只不過他們已經……”
公羊歿的嘴角微微一翹,又向楊碩等人問道:“我來問你們,你們有沒有誰親眼目睹凌鎮義對宣柔兒不利或是行為不軌?”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搖了搖頭。
“那便是了。”公羊歿得意的一笑,又向楊碩問道,“那你又是從何人手上解救的宣柔兒?是開陽門修士手中,還是從凌鎮義手中?”
楊碩眼簾一垂,已經明白了老狐狸的用意,無可奈何的道:“是開陽門。”
“白掌門、含真長老。很顯然,凌鎮義對宣柔兒不利,都只是宣柔兒的一面之詞,沒有人親眼見證。
可我的知情人卻親眼見到他們二人起了衝突,結果被開陽門的人鑽了空子,一舉擒獲。”
公羊歿單手指天,說得字字鏗鏘,義正辭嚴,如同這就是事實一般。
宣柔兒憤然道:“他胡說!”
公羊歿笑了笑,道:“有沒有胡說,你最清楚。你和凌鎮義擂臺結怨是人人皆知的事,你敢否認?”
宣柔兒啞口無言。
“我再問你,你說凌鎮義想侮辱你,有沒有此事?”
宣柔兒眼中溢位點點淚光,咬牙切齒的道:“不錯,他就是個畜生,他該死!”
“那你告訴在場的諸位,最終是有還是沒有?”
宣柔兒悲憤的道:“就算沒有,並不代表他不會做!”
“我只問你有,還是沒有?”
宣柔兒低下了頭,兩顆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唇,回道:“沒有。”
公羊歿問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甚是滿意,向眾人掃了一眼,指著下面的幾人說道:
“白掌門、含真長老,你們也都聽到了,凌鎮義與宣柔兒二人的恩怨糾葛,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非禮之說,更無從談起。因此,我們並不能斷定凌鎮義該死該殺。”
又伸手一指,義憤填膺的道:“而這楊碩手刃同門,卻是不爭的事實!”
“你……”謝老氣極,恨恨的道,“你可別忘了,這次的西泠島試練,楊碩的功勞最大。他不但滅殺兩派十數人,而且還救了許多同門,可謂居功至偉。為何你絕口不提?”
白掌門附和道:“不錯。如此功勳,就算做得再不對,也足可以抵消。”
“師兄此言差矣。”隨著一個嬌媚的聲音傳入大殿,眾人都扭過頭去。
紅衣妖嬈,行走如風,一個嫋娜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的偏廳門口。
眾人紛紛行禮。
“公羊歿見過紅倚長老。”
“弟子拜見紅倚長老。”
楊碩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既然從偏廳出來,顯然早就在暗中關注這件事,說不定還是此事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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