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蘅,正小心地給慕容慬抹了醫族的香膏子,小心翼翼地按摩至吸引,這套手法,還是馮娥教給元芸等人的,元芸等人又進行了一些改進,可以安神,亦可養顏護膚。
慕容慬明明睡熟,竟似做了一個夢,夢裡,正與陳蘅痴纏,她的手撫過自己的臉頰,很溫暖,令他陶醉,他舒服之中,連連吐了兩口氣。
猛地憶起自己在給陳蘅按摩,此念一閃,回過神來,然後眼睛卻是沉重地睜不開,只聽到耳畔傳來彭子的聲音。
“太子妃,送給陛下的禮物備好了,太子妃可要過目?”
“不必了,就說是太子殿下得來的寶貝,孝敬給陛下的。”
“諾!”
太子宮的人對太子妃孝敬燕高帝,亦是睜隻眼,閉隻眼,陛下高興,太子妃樂意,太子也會歡喜。
陳蘅不緊不慢地繼續按摩著:“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長得這麼傾城絕色作甚?不過呀,我就喜歡看你這張臉,一瞧滿臉胡須就渾身不自在,你要留鬍子,且等你做了祖父再留。
你再不能傾城絕色,可就讓別人把我的目光吸引走了。我可不就瞧你長得好,才嫁給你的?”
她在給他擦身,還在給他按摩,那光滑的指頭掠過他的肌膚,他的身下就頂起了一張帳篷。
該死的!他為什麼醒不過來?
驀地,他便明白了,定是有人點了他的睡xue。
既是點了睡xue,為什麼他還能有神智,還能聽到她說話。
“你就給我按摩了一會兒腫脹的雙腿,我給你剪鬍子、刮鬍子就用了一個時辰,又給養顏打扮又是半個時辰,現在更好,還得給你擦身。我用的可是精貴的香胰子,檀香型的,大家都是帝王的龍涎香好,可我聞著刺鼻,還是這檀香的聞著舒服。
馮娥就是腦袋瓜好使,這不又是香胰子,又是香脂,這北燕的生意都快被她做了一個遍,她倒有些本事。
王煙、王燦亦住到莫愁郡主府了。
王燦在馮娥名下的鋪子裡幫忙,這丫頭倒是個好的,聽說近來求取王燦的權貴不少,馮娥因心疼王燦在南晉宮中做了幾年宮婢,定要給她挑個更好的。
不說得有狀元之才,這進士之才是必須的,還得人長得好,性子好,嘖嘖,我瞧她快成給公主選駙馬了……”
彭子正要進來,陳蘅怒喝道:“止步!休得進來!太子殿下正在做按摩呢,你站在珠簾後頭稟事。”
彭子應了一聲,你們二位當初在一處大戰幾天幾夜,奴婢雖沒瞧分明,可大致還是瞧過的,只是太子妃的身子沒瞧清楚,太子殿下又沒遮沒掩,這該看不該看的,他都瞧了個遍。
彭子揖手道:“稟太子妃,陛下聽說太子押送禮物回燕困極,在馬背上就睡熟了,很是動容!又賞了三車禮物下來。”
陳蘅樂顛顛地道:“你這父皇真有意思,每次我送一箱、兩箱,他就能賞下幾車的東西。”末了,又問:“都有什麼?”
“啟稟太子妃,送了南國的杭綢六十匹、西魏的蜀錦六十匹、蘇繡的貢緞六十匹,另又賜下一對玉如意,一車上等藥材、一車貢酒、貢米……”
陳蘅道:“稟了白雯,著人搬到太子殿下的私庫。”
“諾!”
她繼續給慕容慬擦身,用了香胰子,又用了幾盆水,很是認真用心,“慬郎,阿孃以前常說,嫁給我阿耶,不是嫁了一個夫主,而是多了一個大兒子,以前還不明白,現在才有幾分像了。
夫主是大兒子,自己再生下的就是小兒子。不過呀,我覺得我更像是你的大女兒,你再多關心關心我,多照顧著些,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