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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書、梅花小簪,皆是書法中的一種,若她能創蘭書成功,棲霞寺蘭花將名揚天下。”
出家人不是視名如糞土。
他這師妹時不時讓他意外。
“創蘭書成功,亦是一件功德,你怎想到名揚天下上了?”
責備他麼?不是空靈師叔自己說棲霞寺蘭花名揚天下?
他順著對方的話多想了一點,又錯了?
師叔道行太高,連他想什麼都知道。
“既是件功德事,師侄亦是大方的。”
住持方丈看空靈大師說“看上哪株移哪株”,那臉兒都快哭了。
出家人,也在這紅塵之內。
哪有沒有半點凡心,到底是寺中養了幾十年的蘭花,突然要送人,任誰也捨不得。
蘭妹帶著素蘭、蝶蘭兩個,小臉苦成了一團。
蝶蘭問道:“大師姐,如果不是悟明師叔來傳話,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曾師祖同意的,曾師祖和住持師祖這麼喜歡蘭花,以前有人出百金求購一株蕙蘭,他們都沒讓……”
素蘭道:“是挺古怪的,會不會是瞧著那位紅衣娘子長得好,就同意了?”
兩人齊刷刷瞪著她,當這裡跟外頭一樣,看見長得好的就沒原則。
這是佛寺,是佛寺啊,誰會看臉。
她們是出家人,哪個出家人會去看人的臉?
素蘭道:“那個綠衣女郎還是位郡主貴人,她在那兒對著蘭花練字,好奇怪啊。”
三個小丫頭在那兒嘀嘀咕咕,將她們照看許久的蘭花移到陶盆裡,心都在滴血,她們的存在,是因為這蘭園,在這裡不會被人瞧不起,寺中的僧人還會教她們讀書識字,讓她們明白道理,一日三餐雖是素,可從未餓過肚子。
吃得飽,穿得暖,活也不重,是與花草打交道,待到春得,這裡蘭花盛開,蝴蝶翩翩,是她們最快樂的日子。
慕容慬走了過來,指著旁邊的蝴蝶蘭:“這是什麼顏色的?紫色?黃色還是藍色,又或是紅色的,蝴蝶蘭一種顏色來一盆……”
蘭妹跳了起來,指著慕容慬:“俗人,曾師祖同意你挑幾株,你……你也太貪心了,各種顏色的都要,你是不是想將我們蘭園搬走?”
“寺裡長大的小娘子,不是應該目空一切,不過幾株花草,你這麼看重,實在不像寺裡長大的小娘子。”
慕容慬覺得這三個小丫頭怪有趣,有事沒事就逗逗。
“蘭妹不說,素蘭定是知道哪些是紅的,其實我一點不貪心,不是各色討一盆,反正這蘭園這麼大,少一株也瞧不出來。”
不要臉,那邊上都擺了十幾盆了,他居然還說討得少。
素蘭氣鼓鼓地瞪著慕容慬。
蝶蘭道:“它們都是蝴蝶蘭,長得一樣,其實蝴蝶蘭只有一種顏色,紫白相間的,並沒有紅的,也沒有藍色的。”
“還是你可愛。”慕容慬伸手,輕撫著蝶蘭的後背,“你是個好的,要不你去我家種蘭怎麼樣?”
討了蘭花,還要順帶拐一個會種蘭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