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而壯者,為項王悲歌慷慨之聲、別姬聲。
陷大澤有追騎聲,至烏江有項王自刎聲,餘騎蹂踐爭項王聲。
《楚漢》和《十面埋伏》在情節主題上基本一致,這段其實也正應了我剛剛彈奏的那一段。”
翁路銘向著攝像機接著介紹了很多關於琵琶的事情,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算是告一段落。
“家裡面還有兩間空房,要不在我這裡住下算了。”
翁路銘沖著蘇鳴笑道。
“打擾前輩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我們就不在這住了。
而且我們也已經定了酒店,如果現在退房的話,會扣掉很多房費的。”蘇鳴擺手道。
“那就吃了晚飯再走,你要是再敢說不的話。
我就不給你聯系會彈五絃的那家夥了。”
翁路銘笑著威脅道。
“前輩厚愛。”
“少來這些東西,等會兒多吃點,我就當你真的感謝了。”
這一晚,蘇鳴深刻的認識到,什麼才叫爺爺奶奶帶大的孩子。
翌日。
“甕前輩所說的地方,應該就是這裡了。”
三人驅車直接進入無易市的市郊,說來也巧,這個方向也是他們接下來繼續行走的方向。
“好大一片竹林啊~”
越野車在竹林小徑前面停下,現在已經是三月份,竹林都已經變成了綠色,叢叢林子裡面還能夠看到一個個突起的尖角。
那些正是春天新生的筍。
“我們往裡面走吧,不知道翁前輩說的是不是真的。”
蘇鳴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有些苦笑的說道。
翁路銘昨天在飯桌上給蘇鳴說了說這位的脾性,一是愛喝酒,二是喜歡筍。
酒得是新釀散酒,筍也得是新發的竹筍。
“有點期待這位唯一一個會彈五絃琵琶的大師,會是什麼樣的。
說不定,你們倆會有什麼共同的語言吶?”
安然的目光不斷的在蘇鳴的身上晃動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琵琶水平也就是自娛自樂的程度,登臺演出對我來說太遠了。”
蘇鳴擺擺手道,同時先行走上竹林小徑。
“我可不是指的這方面,你不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吹口笛的人嘛?
說不定會有什麼火花迸發出來哦~”
安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兩隻眼睛都明亮了起來。
“我沒說過只有我一個人會吹口笛,但是,對方應該也不想看著民樂這樣一直低迷下去。”
蘇鳴搖搖頭,身邊的這片竹林都是對方所種,愛竹的人一般都有一種正氣。
穿過竹林,是一棟看起來相當精巧的房子,紅磚青瓦,倒是與整片竹林相得益彰。
“和想象中的那種世外高人的感覺,差了好多。”
安然輕輕的吐露自己的舌頭,她以為對方真的會和古人一樣,住草廬品香茗,一副悠然出世的樣子。
但牆外那分明的電線還有網線,讓她有種幻想被打破的感覺。